甘沫儿向后抬了抬手,娜娜上前一步。
娜娜手里捧着如同珍宝的档案袋,里面是一张医院开具的证明报告。
小姑娘刚毕业,但也是临危不惧,‘‘南城医院专家亲手书写的证明,目前断定谢洛尘一人精神状态不佳,暂时不能接受警方问讯和关押。’’
保护自家偶像的娜娜,梗着脖子,就像一个保卫疆土的女战士,自豪极了,‘‘听清楚了吧,我方艺人就是精神有问题。’’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谢洛尘……’’
根据z国相关行事法律规定,刑事嫌疑人如果有重大健康问题,可以申请延缓关押拘留,如果提供的医方证明有效,将给予嫌疑人3-15内的观察的最高时限。
咖啡厅里。
窗外风雨摇曳,连电闪雷鸣,断了线的雨水如同不要命似的撞击着窗子。
屋内,空调温度适宜,墙角的绿植舒展着腰身,生机勃勃的宽硕叶子泛着墨绿色的光泽。
然而,偌大空间里,收银员服务员不见踪影,仅有中央的一桌客人。
月白色棚顶的音响里,播放着的是名家贝多芬的得意之作,月光演奏曲第一乐章。
悠扬的音符跳动,但是座位上的人男人却是如坐针毡。
握着咖啡杯的手感觉不到灼烫,鬓间掺杂的几根白发挂着涔涔汗珠,桌角摆着一整箱的美元钞票,捆捆整齐排列,无比诱人的金钱,但是男人既是有贼心也没贼胆,眼睛都不敢瞥一眼。
无利不起早!
拿钱就要办事!
不能办事反而拿了不该拿的钱,那就是自讨苦吃。
钱和命,哪个更重要,一个成年热怎会拎不清!!!
‘‘时总,请别为难我们了,您要的东西早在几年前被人拿走了。’’
助理的作用之一就是充当老板的嘴巴。
宋卿一站在一侧,开口,‘‘王先生,你考虑清楚,现在我家先生还愿意和你坐下来谈,就代表你还有机会。给你钱你不收,就是代表不想和我们合作是嘛!’’
王华锋不禁打个寒颤,坐在对面的男人他不认识。
但是一身明华,黑色肃穆的穿着打扮,黑顺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以及骨子里无形流露出的气韵,别的不说,那双不容予夺的狐狸眸子时时刻刻都在赏味猎物似的,氤氲着戾气和血性的阴暗,没有温度,骇人的冷漠和毒辣,不置一词,然而却可以令观者望而生畏。
不是不想和时厉爵合作,而是不敢!
‘‘你们别为难我了,我现在就是个出租车司机,起早贪黑养家都费劲,真的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王华锋为自己开脱,他实在是不想和时厉爵主仆俩搅和在一起,太危险了。
时厉爵晒笑,轻如羽毛的拂过人的耳膜,极尽嘲讽,黑白分明的瞳仁看了看王华锋出租车制服袖子地下的腕表,‘‘出租车司机工资待遇不错啊,都能带的起劳力士了。’’
时厉爵说完,宋卿一才留意到王华锋半新不旧的袖口处,半遮半露的典藏版劳力士水鬼表,这款表不用与普通的款式。
大多是爱表人士买来收藏的,摆着柜子里观赏的,因为真正的有钱人会搭配场合和心情佩戴手表胸针领带之类的装饰品。
但是王华锋这个表带上已经有划痕,很明显,他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有钱人,更不是那种名表换着戴,定期还会请专业人士做保养的那种收藏家。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王华锋收到过一笔巨额财富。
这只水鬼劳力士,只不过是他一夜暴富后为数不多的奢侈品。
‘‘不是的,’’王华锋眼睛里已经兵荒马乱,本就颤抖的身子,因为恐惧和被人解开真相而更加剧烈,‘‘这是只假的,带着玩玩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转瞬即逝的闪电后,是一计声响不小的惊雷,明明是隔着建筑安全的房子,但王华锋却感觉那道雷是响在自己的头顶,躲闪不及,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躲闪喘息的机会。
时厉爵长腿交叠,指尖夹着订制烟,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烟草味道的薄雾,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精明的眸子染上轻蔑的笑,‘‘你觉得我会分不出这种东西的真假。’’
用网上流行富二代的一句话说:我也没什么科学依据证明那双球鞋是不是a货,但就是和我的不一样。
听起来可能很拽,但是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时厉爵和甘沫儿的衣帽间是分开的,因为双方都有装不下的衣物用品。
时厉爵可是有三面墙的手表,各种款式,市面上能见到的,市面上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