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时厉爵的位置,大多东西已经不需要自己花钱买,因为有无数人踏破门槛想进献。
至于收不收,还要看时厉爵当天的心情好坏决定。
‘‘我……,我当在地摊上买的时候,人家告诉我是假的,我这种人那里能买的起真的啊,您别开玩笑了。’’
王华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艰涩的应付,尚可的心理素质徘徊着崩溃的边缘,时厉爵看不到,他里面穿的那件薄衬衣的脊背已经湿透了,如同水洗一般。
时厉爵耐心告罄,宋卿一读出了boss不想再攀谈的危险信号,虽然是时厉爵最信赖的手下,但是此时他也不敢说些什么,就看到时厉爵身子前倾,裹着暗纹墨色西装的双肘撑在素色桌布上,暗藏汹涌的狐狸眸子半阖,如同林中之王的猎豹,沾着血色的獠牙已经露出尖峰,瞳孔里倒映的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恰如此时,一道震耳的闷雷炸响,大有毁天灭地的架势,震得窗子隆隆震响。
‘‘你也配让我和你开玩笑。’’
半个小时后,
隔着铺天盖地的雨幕,压抑人的乌云下,黑伞缓缓撑开。
宋卿一举着手柄,看了一眼神情如同天气的时厉爵,小心翼翼地开口,‘‘boss,你真的相信他的话,他当年可是孤儿院的档案员,怎么会不知道甘小姐地来历背景,就算没了档案留存,但是内部的信息网页照例也会有记录才对。’’
时厉爵肩宽腿长,步子稳健,夏雨急骤,溅起地面地朵朵水花,将名贵不菲地西裤角打湿,沾染上滴滴泥土,‘‘你觉得一个将家人设成屏保的男人会不和我们合作!’’
这句话单拎出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宋卿一懂得话中的意思。在离开咖啡厅前,宋卿一为了套出话,隐晦的提了一嘴王华锋的妻女。
配和当时的气氛,但凡脑子没有坑的都能听懂话中的意思。
当然了,时厉爵不是好人,他的手下也必定不是好人。
但是,王华锋除了热泪盈眶的哀求,跪在皮鞋脚边,涕泗纵横的哀求,分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就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兽,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时厉爵有什么惩罚和不满可以冲他来,但请求时厉爵放过自己的老婆和刚上大学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儿。
时厉爵立下的规矩有三,不动血腥,不动女人,不动家人。
宋卿一也只不过是想套套话,也并未真的想对王华锋一家做什么。
但是王华峰不晓得,最后惊惧万分,绞尽脑汁地回想当年的经历,将记忆中仅有的全部都吐出来。
‘‘八年前,在甘沫儿被接走的前一个月,就有人将甘沫儿的资料档案抹干净,现在明面上的所有都是经过有意修改后的,至于现在的版本有几分真假谁也不清楚。’’
宋卿一拧着眉毛,‘‘那个人是谁你还记不记得名字或者样貌特征。’’
王华锋摇了摇头,‘‘真的记不清了,为首的是一个男人,脸被遮上,看不清楚。’’
时厉爵拍案,眸底闪过精光,心中有万般思绪缕不清楚。
在领养甘沫儿的前一个月!
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安排。
甘沫儿被她看中难道不是巧合!
或许说,当年他去到星河孤儿院是冥冥之中早就被人安排的一环圈套而已!
细思极恐!
值得反复推敲!
时厉爵如今真的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枕边安睡了六年的甘沫儿!!!
她的到来是巧合,还是算计的参与者之一。
宋卿一追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男人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华锋脸上挂着泪痕,费尽心思的想了又想,终于在尘封在脑海多年的记忆的裂开。
‘‘别的我是怎么的不记得了,但是,好像我记得那个男人的手背上有刺青。’’
见事情有眉目,时厉爵立即提起精神,‘‘什么图案。’’
时过多年还能记住的,想必一定是极其特殊的的纹身样式。
越是少见,越为好找。
王华锋挠了挠头,‘‘不是图案,而是英文单词,在虎口的位置,是粗线条的字母拼成的f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