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甘沫儿,时厉爵和时宫的帐,也早晚要算。
甘沫儿没有开口,偏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傲人的身量,瞳眸深沉,如同不可探知深浅的渊洞,让人看不出那压抑着经年累月的翻涌情绪。
‘‘你还恨他?’’
甘沫儿问出开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因为她明明知道答案。
何必多此一举。
徒劳。
去母留子,这种听起来只能存在于历史小说中的桥段。
时厉爵却是亲身经历过。
妈妈,两个字,上一次出自时厉爵口中,应该是二十年前……
时家时宫为中心,碍于时厉爵,也很少有人人提起那个位于禁区的女人。
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否则,狼舍里的家伙们可是不讲人情的……
甘沫儿意料之外的是时厉爵的反应。
没有雷霆,未见气恼。
时厉爵笑了笑,冷静,一如既往他给人的沉稳印象,‘‘怎么?’’
‘‘关心我?’’
男人抬了抬眉角,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甘沫儿方才被气氛牵动心绪,还有那么意思丝的担忧,和共情。
时厉爵一句话,瞬间给打回原形。
甘沫儿:‘‘……’’
‘‘既然心里有我,承认又怎么了!’’
时厉爵调转了沉重的话题,好整以暇地双手插兜,像是一个情场的坏分子。
甘沫儿:‘‘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浪费同情心。
甘沫儿赏了时厉爵一个白眼,转头,没有犹豫的离开。
时厉爵唇角挽起,笑及眼眸,瞳孔里倒映的是女人傲娇且美妙的曲线背影,醒着注目礼。
直到那个背影消弥在人群中。
时厉爵才缓缓地收回视线。
干净的玻璃窗外,衣着光鲜的顾客们,人来人往,手里提着购物袋,女孩子们手里捧着奶茶冰淇凌之类的小零食,一边走,一边给同伴有说有笑的。
路过的人,不时会向吸烟里,投来目光。
呲
打火机滚轮摩擦的声音。
猩红的火点点燃,时厉爵默默的思量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