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悟一上马车,就觉得这里面暖和的不行,角落里皆是固定了好几个暖炉,四周都用厚厚的特殊材料镶嵌起来。
若是觉得的气闷,开小窗也不会觉得寒冷,地面上用一大块虎皮铺着,上面放了一张红木小几,小几上有一方茶台,不知用什么做的,马车开动之时,居然也不会晃动。
薛止言泡了杯茶递给蔺姝染,先喝杯茶暖一下。
秋悟看着这两人这浓情蜜意的样子,顿时心中忍不住吐槽,正想开口却见薛止言扫了他一眼,顿时闭上了嘴巴。
蔺姝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身体却日日可见的娇弱下去,她刚刚就在风中停留了那么点儿时间,而后被人刺杀了一下,居然上了马车这么久都没有缓过来,手指依旧是冰冷的。
若不是她精神强大,恐怕现在己经在发抖了。
薛止言握着她的手,心下一阵心疼,秋悟自知学艺不精,只好转了个话题,这十几人中的毒大多都是很常见的毒,并没有什么好查的。
她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你是说,这些毒药是那些农夫也能弄到的?
秋悟点了点头,因为这些这个毒叫做烂草,这种名为烂草很多地方都很常见,并且这种草用水煮过之后,对很多杂草都有立杆见影的见死作用,所以只要去了乡下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这种草药的存在。
她挑了挑眉,如果毒很常见的话,那就只能走另外一个方向了,那我们去查查这十几个人的身份背景吧,顺便查查那个贾家夫妇的情况。
既然到了查身份,这些事情也用不上秋悟了,两人把他送到了振国候府,又返了回去,直奔那贾家夫妇的村子里。
蔺姝染本以为死者与贾家夫妇之间总得有点联系,谁知道他们居然连一个村的都不是。
一进贾兰花那个村,就看到村头有个老妪在洗菜,她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直到蔺姝染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个富贵人家。
说起话也是有些后缩,蔺姝染摆出毫无防备的笑容,轻声细语道:老人家,我想向您的打听一下,那边的贾家!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向村那头看去,我们村啊,就一家姓贾的,你可是说村头那家?
蔺姝染一听说,只有一家姓贾的,那也没有别人家了。
连忙点头,对的是那一家。
那家其实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他们家是逃荒过来的,平时也很少与外人接触,听说那家的女儿长得挺不错的,但是老太婆我也没有见过。老妪说完,蔺姝染也算是大概了解了情况。
蔺姝染随后又问几个问题,最后给了一小锭银子,给那老妪算是道谢。
薛止言等在马车旁,因为蔺姝染认为这老妪可能会对男子产生戒心,所以才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
他快步上前扶着她,低声问道:情况如何?
刚刚那个老奶奶说,那个贾家十几年前逃荒过来的,但是那个贾兰花,刚刚那个老奶奶竟然对她毫无印象。蔺姝染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村里又有那个贾兰花长得不错的传闻,她突然开口问道:那个贾兰花长得如何?
薛止言见她突然问贾兰花长得如何,以为是吃了醋便笑道:长得不如你好看。
我跟你说正经的。蔺姝染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刚刚那老奶奶说贾兰花长得好看,又说没怎么见过她,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薛止言这才正经起来,若平心而论,那贾兰花确实长得不错。
她点了点头,此事先压下不谈,我们再去走访一下那些受害者。
那贾家住在距离京城三十里外的李家村,而受害者住在李家村大约两里地的陈家村,而这十几个受害者全都姓陈。
一到陈家村,两人表明来意,说是问那十几个受害者的事情,几乎全村都跑了过来,围着他们讲那贾兰花一家有多么过份。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贾兰花的父亲贾成,与陈家村的某一人起了争执,后来贾成趁这家请酒之时,把毒下在了水里。
结果那十几人先吃,没一会儿就中了毒,后面这些人才惊觉可能有问题。
众人一想,觉得可能是前两日与他们起了争执的贾成干的,报官之后,他们都是一齐指认贾成,这才造成了现在贾成老两口被抓到牢里的情况。
既然是村民怀疑的,那为何大理寺卿却不继续查下去,总不可能就是因为这几个村民的指认,就认定贾家老两口下了毒吧?
这其中的问题实在太大,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眼,侧头扫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道:各位,事情我们己经大概了解了,真正的凶手我们也不会放过的。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爆发出不满,什么叫直正的凶手,贾家那两个就是真正的凶手!
正当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薛止言冷着眼,扫了众人一眼,谁是凶手,我们心中自有评判,若是你等再这般群情激愤的样子,别怪我把你们都抓了,带到大理寺的监牢里与那贾家的两位在一起了!
一般平头百姓,对当官的本就有一点儿害怕,见薛止言竟然要把他们关起来,顿时就有些害怕起来。
场面一时间安静如鸡,薛止言冷哼一声,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若是多说一句,就把你们全部带回去!
蔺姝染清了清嗓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现在我来一个一个的问,全部排好队!
说完,蔺姝染让两个护卫挡着,就在村头处,一个一个审问,只问三个问题,一个就是什么时候中的毒,第二个就是那些受害者还没有家人在,有的话在哪儿。第三个,以前是否见过贾兰花。
这三个问题问完,居然所有人只有一个问题对得上,那就是受害者们,都没有了亲人,这让蔺姝染惊得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