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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江南

人常说,锁呐是世间最奇特的乐器,一柄锁呐从满月吹到头七,生死悲欢,全在这一柄锁呐之间,几人路过街边的茶铺里,听着一个老汉用力的吹着一柄颜色己经看着很多年的锁呐。

如诉如泣,听着甚是凄凉,蔺姝染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甩进了那个老汉的碗里,侧过头问道:咱们都出来这么多日了,大约还有多久能到江南啊?

我们己经进了江南的地界,只不过到江宁府大约还能有三天的时间就能到了。薛止言伸手擦了擦桌上的灰尘。

还未来得及全擦干净,蔺姝染己经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随手一扬,小二,来壶茶,来几个小菜!

那边的小二应了一声,薛止言看着她,都是灰!

啧。蔺姝染指了指隔壁的景明墨,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景明墨嫌弃的撇了撇嘴,薛兄啊,就是这样,我听说啊他以前跟着张家公子去花楼里玩儿,结果有个姑娘扑了上来,他嫌人家脂粉气太重,一把把人家给掀翻在地,那个姑娘气得生了半个月的病呢!

没想到,薛止言还有这段往事?

不对啊,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在天香楼里,根本不像是会把人家掀翻的样子嘛!蔺姝染一脸认真的看着薛止言道。

他故做高深的咳嗽一声,小二也正好在此时上来,给他解了围,客观您的菜齐了。

薛止言适时的转了话题,离江宁府也不远了,不如我们在此休整一日,明天再出发吧?

三人皆是赞同的点头,这一路风尘仆仆,也确实很累了。

几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呢,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小六子!给爷端点儿吃的来!

刚刚那个还很机灵的小二,哆哆嗦嗦的上前,几几位大哥,你们上次吃饭的钱还没给呢。

为首的混混一拍桌子,你还怕你大杰哥不给饭钱么,下次来的时候给!

你们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那个名叫小六子的小二几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嘶!大杰哥横了他一眼,废话怎么那么多,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小六子撇了撇嘴,最终还是缩头缩脑的转头去了后厨,去给他们准备吃的。

那个大杰哥侧过头一看,发现后面那个吹锁呐的老头,碗里居然还摆了几个铜钱,顿时上前抢了过来,吹得跟哭丧似的,居然还有傻子给钱!

那个老头顿时反应过来,扑了上来,大杰哥,您就行行好,把这钱还给我吧!

蔺姝染暗叹一声,这老头也不知道早点儿把钱收起来,她拍下筷子准备行侠仗义的时候,被景明墨和薛止言两人拉住,不要惹事生非!

我们来江南是为了什么?蔺姝染手撑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两人。

当然是来查案子,查清贪官,给老百姓一个公道。景明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蔺姝染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最终的目地不是保护平民百姓么?眼前就有这么一个需要保护的百姓,而我们还有能力,为什么不保护呢?

两人沉默了半晌,蔺姝染啧了一声,抽出一根筷子,眨间之间就甩了出去,插在了那个大杰哥的脚下,生生立进了青石板里。

大杰哥吓得后退了几步,四处张望了一眼,谁,给我出来!看了一眼,发现了他们身后的蔺姝染几人,大步走到几人桌前用力拍了拍桌子,刚刚是不是你们做的!

蔺姝染无辜的点了点头,塞了一口牛肉进嘴里,认真的侧过嚼了一会儿,咽了下去,才侧过头看着己经很不耐烦的大杰哥,哦,对不起我刚刚手滑来着。

手滑什么手滑,老子看你就是故意!大杰哥大脚一抬,踩在了蔺姝染所坐的凳子上。

薛止言脸色微变,蔺姝染突然跳了起来,那张凳子突然拦腰而断,大杰哥在街上混了那么多年,反应迅速也向后退了几步。

但是碎木屑还是插进了他的腿,细细密密的血花渗了出来,痛得他直抽气,大杰哥惊叫两声,屋内之人都看了过来,大杰哥一下子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是这几个人都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是他所能惹的人。

老子不和你们计较!大杰哥又后退了好几步,紧盯着几人的动作,生怕他们又突然发难!

说着向他那几个兄弟招呼着,就准备跑。

几人将将走到门外,眼前一花,刚刚一筷子甩到他脚边的那个女子,正笑嘻嘻的看着几人,把东西留下。

什什么东西,老.老子拿你什么了!大杰哥吓得连退好几步。

蔺姝染抽了薛止言的剑,拿在手里把玩,银色的剑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她面上笑嘻嘻的,冷冷的让大杰哥几乎头皮发麻。

大杰哥正要把手里那枚铜钱还她时,银光闪过,蔺姝染拿着一个小荷包,向他摆了摆手,而后拿了出来,就这么点儿银子,也好意思出来打架?蔺姝染反手把那个荷包丢给了薛止言。

大杰哥大怒,正要冲上前,准备走两步时,发现裤子掉了,周围哄堂大笑,甚至连他的手下没能忍住。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大杰哥虽一向是街霸,但生活在小地方终归没有那么多机会看到高手,所以自认为蔺姝染使用的妖法。

对你施了点儿法,你看到自己手臂发红了么?蔺姝染灵光一闪,突然顺着他说,这是我在你身体里种下的妖法,只要你一做坏事,就会全身泛红起疹,而后流脓溃烂,直至死亡!

你你你在瞎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妖法。大杰哥吓得说话都利索了。

蔺姝染凑到他身旁,指了指他身上的红疹,微笑着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只见那红疹竟然真的越来越大,大杰哥尖叫着提起裤子跑了,跟着他的那些人也不过乌合之众,树倒猢狲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