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景明墨蹿到她身边,你怎么还把人家裤子给扒了!
不给他点儿教训,估计他是记不住的。蔺姝染得意一笑,反正我在他身上下了药,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蔺姝染转身接过那个小荷包拿了一半放在店家的桌子,向缩在角落里的店小二道:这个就当赔偿你们损失吧。
谢谢这位贵人!店小二缩头缩脑的走了过来,拿了银子,又冲了回去,生怕蔺姝染手一扬,他的小命就没了。
剩下的一半又添了一点儿,给了那个吹唢呐的老人,以后避开那个街霸小心点儿。
老汉千恩万谢之后,拿着银子走了。
她长舒一口气,得意一笑道:你们看,这不是解决了么?
薛止言看着路的尽头快速跑过来的捕快,那可不一定,可有能是另一个麻烦的开端!
有人说你们在街上寻衅滋事,请你们现在去衙门解释一下。为首的那个捕快扶了扶自己腰间的刀说道。
蔺姝染挑了挑眉,好啊,请你们带路吧。
这个县城本就是个小地方,平日都是些什么家长里短,今日你偷了我的猪,明日我牵了你的牛之类的。
县官看起来也像是个和事佬一样,总是笑眯眯的。
下首何人。县官一拍惊堂木,众人静了下来,站在蔺姝染身旁的那个男子一挽袖子,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这个外乡人不知从何处而来,光天化日之下竟就莫明其妙的打伤了小民的儿子!
说话的这个男子,一身绸衫,哭天抢地的道。
蔺姝染皱眉打量了他一眼,暗想难怪那个大杰哥那么大胆子,敢当街吃霸王餐,看来是有一个有钱的老子罩着。
大不了出事的时候拿点儿钱来摆平么?
小女子京城人士,名叫蔺姝染,见这位员外的儿子当街吃霸王餐,一时看不过去,才出手伤人的,请县太爷明鉴。蔺姝染微笑着说道。
她这番话,说得很是有理有据,想必县太爷并不会为难与她。
那个笑眯眯的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你这个外乡女子,好大的胆子,出手伤人还给人下毒,竟然说得这么轻巧,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蔺姝染皱了皱眉,她算是明白那些长得和善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比如之前那个大理寺卿,又比如现这个县太爷,看着真的很想让人出手打他一顿!
我说得都是事实,县太爷连查证都没有,就敢确认我在说谎,这位县太爷莫不是想要包庇这个员外?蔺姝染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县太爷。
小小女子,见到本官不跪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儿空口白牙的污蔑本官,是谁给你的胆子!县官又是一拍惊堂木,来呀,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说!
蔺姝染侧过身躲过那两人衙差,飞身上前就踹了那县太爷一脚,将她踩在脚下,别说本姑娘见了你不想跪了,今日本姑娘还要打你!
在府衙门围观的百姓皆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姑娘居然这么虎,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踹了县太爷一脚。
蔺姝染一把抓起县太爷,把他扔到了下面,坐在了椅子上,门外的百姓齐齐哦!了一声,她得意一笑,抓起惊堂木,笑嘻嘻的问道:看百姓这反应你在当地也没有少为虎作伥吧?
居然还敢殴打朝庭命官,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县太爷一挥手,十几个衙差冲了上来。
景明墨在人群之中推了推薛止言的手臂,她都这么疯了,你还不上去管管么?
反正这几个人也伤不了她,先教训教训这些人再说。薛止言不但不想去阻止,甚至还觉得蔺姝染干的非常好。
刚刚他们在外面己经打听过了,这个县太爷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天高皇帝远,与当地的员外私相授受,压榨当地百姓。
江南历来富庶,这儿与扬州江宁之类的地方,也只有三天左右的路程,是重要的进京官道,但是这儿依旧看起来穷索索的,原因大约就在这儿了。
两人说话之际,蔺姝染己经把所有的官差,全打倒在地了,一把抓住那个躲在角落里县太爷,薛止言的手一扬,把混战之中,躲进人群,准备逃跑的员外扔了进来。
她拖着那个己经吓得发抖的县太爷,哟,员外,您还准备逃跑呢,这就有点儿不仗义了吧?
老百姓皆是楞在原地,开口叫好,毕竟这个县太爷平日里可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我我.我.那个员外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他实在没明白,自己明明都快走出人群了,眼前一花,就被甩了回去。
蔺姝染早己经听不下去了,指了指衙役中还算能爬起的一个,你!带我们去你们县府的大牢!
这个衙役倒是非常的有眼色,知道自己打不过蔺姝染,便乖乖的站起身道:请跟我来。
蔺姝染一手拖着一个,跟着那衙役身后,几个躺在地上的衙役,抓起刀就向蔺姝染冲去,薛止言飞身上前,朝着心窝一脚一个,几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这如特技一般,让人眼花撩乱的功夫,让当场的百姓齐唰唰的鼓掌,若不是县太爷现在己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定然是要把这些全都记下,方便来日报仇的!
蔺姝染拖到半路,有些累了,便让那个员外自己在前面走了。
后面三个人盯着他,别说一手拖着一个人随意走的女子,还有刚刚那个一脚一个把人踹飞的男子,还有一个一直摇着折扇,一脸轻松看起来深不可测的男子,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跑。
牢头刚刚跑到街上喝了顿小酒,还带了些酒菜给看牢的兄弟们,谁料刚刚走到牢房不远处,就惊恐的看到自家县太爷被人拖着,正向牢房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