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的小奴才双手蓦地一抖,丢开茶具后退几步,立刻被围在门外的侍卫抓住。
姽婳,你没事吧?许濡知双手将云姽婳揽在怀里,挡出小奴才丢过来的茶具,冷声审问道,朕待你们不薄,你竟然想要害朕?
陛下饶命,奴才从未想过害您,奴才是冤枉的。泡茶的小奴才跪在地板上鼻涕一把唾沫一把,磕头磕得乒乓直响,奴才跟随陛下多年,断不敢陷害陛下呀。
许濡知那张斯文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对小奴才的话置之不理,权当听不见。
云姽婳在心底呸了一声,正色道,你的同伙都已招供,你还说自己是冤枉?普天之下,为什么我们不去冤枉别人,唯独冤枉你呢?
小奴才身体抖得花枝乱颤,都怪他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什么都招。
话落,门外嗖地飞进一根细针,直奔小奴才的命穴而去,好在被侍卫统领及时接住。
云姽婳冷笑一声,盯着小奴才道,看来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陛下,云小姐,奴才知错了。见状,小奴才磕头磕得更想了,哭得鼻涕眼泪更多了,奴才也是受人指使,是掌管御膳房的张公公找了奴才,他说花红姑娘初来府上便缠着您,让您龙心大怒,所以才让小的泡碗加料的茶给云小姐的车夫送去。其他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参与。
云姽婳暗暗在心里点头,马小六和花红的证词都对上了,看来是时候会会这个张公公了。
来人,就说云小姐对今早的膳食很满意,想见一见张公公。许濡知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仿佛也从云姽婳那双冰魄般的眸子里读懂了什么。
云姽婳从心底里佩服许濡知的好眼力,琴国能有这样一位明君,实乃琴国百姓的福气。
不多久,掌管御膳房的张公公就被人拎进来了,见到许濡知,张公公赶紧伏地请安。
许濡知只是坐在檀木椅上,脸上依旧和煦,并没有让张公公起身的意思。
张公公,这个小奴才已经招供了,对于杀害花红的事情,你要作何解释?云姽婳也懒得废话,干脆开门见山道。
暴风雨来得太快,张公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直接愣在当场,可他到底在深宫大院里混迹许久,倒也不像小奴才那样慌张,奴才知罪,奴才见花红姑娘一直缠着陛下不放,所以才想着替陛下分忧。
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罪过揽到陛下身上了。云姽婳冰冷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道寒光,惊为天人的脸上不见息怒,威仪自带,既然张公公冥顽不灵,草民恳请陛下即刻将此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闻言,张公公瞪大双眸,张大嘴巴,磕磕巴巴开口道,陛下饶命,奴才招,奴才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