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濡知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含笑将所有事情交由云姽婳处理,他这个帝王竟然做起了甩手掌柜。
云姽婳暗自腹诽,许濡知这个家伙的心还真大,冷声询问张公公道,其实你招与不招并不重要,既然陛下能传你和这个小奴才过来,就证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我希望不要浪费了这最后一根稻草。
张公公额头上冷汗涔涔,云姽婳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尽是寒光,让人猜不出话里的真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如实招供,以免因此而惹上杀身之祸,陛下,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听从王侍卫的安排,将陛下的的消息传送给他。
张公公跪在地上磕头,地板上的茶香飘进他的鼻腔,隐隐让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儿。
云姽婳淡淡点头,看向端坐在檀木桌后头的许濡知,语气淡淡道,陛下,既然张公公和这个小奴才都很配合,不如先将他们收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全听姽婳的。许濡知那张俊美斯文的脸很是耐看,越看越让人觉得好看,尤其配上他那个和煦的笑容,简直是掳获少女的必杀技。
云姽婳在心里啧啧几声,这个许濡知,扮猪吃老虎的本是当真了不起!
说话间,门外的侍卫统领已经命人将人犯拉出去,并且关上房门。
云姽婳坐在轮椅上瞧着檀木桌后头的男人,这个男人从不虚张声势,可是身上的帝王威仪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黎小黑表面上给人一种威仪之感,可那也不过是装点门面而已。
云姽婳叹气,世人口中的真龙天子,也不过是帝王之家借神话的力量束缚百姓的思想而已,众生本应平等才对。
如此想来,还是她家里那个老林头比较有见识。
接下来的事情,姽婳打算怎么做?许濡知扫了眼云姽婳沉思的小脸,语气淡淡地询问道。
云姽婳从九霄云外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看向许濡知道,花红的案子已然明了,虽说犯案的都是琴国之人,但事情也唯恐没有那么简单,剩下的全凭陛下做主。
姽婳怎的如此生疏?许濡知从檀木椅上起身,走到云姽婳面前,淡淡道,我跟姽婳说过,喊我濡知便好,而且我跟姽婳承诺过,花红的案子定会给你个公道。
云姽婳无语扶额,都怪她自己多事,看来她是要被许濡知给讹上了。
阴险小人,云姽婳在心里偷偷骂,嘴上却说得好听,只要濡知开口,姽婳自当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说得漂亮!
真是个好孩子!
云姽婳耳边传来两句赞美,让她听得更加膨胀了。
许濡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云姽婳这道上话吹得太响亮,他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沉默片刻,许濡知重新坐回到檀木桌后面,吩咐候在门外的侍卫统领将许侍卫传唤过来。
许侍卫被拎进门后,板板正正地跪在地板上道,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云姽婳无语看天,都死到临头了,这人怎么还没自觉?
私自买通陛下身边的老公公,然后再杀掉新来的侍女陷害陛下,你觉得陛下还能吩咐你做什么?还敢吩咐你做什么呢?云姽婳正襟危坐在轮椅上,脸上冷若冰霜,眸子里冰流暗动,不禁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