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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禁

“那水君不清楚是何缘故吗?”

“那东西在地下呆的久了,总有些不老实的想出来见见世面,谁还没个追求?”越城不甚在意的说。

“你是水君,有些东西,莫要贪恋。”

越城忽然看向他,面上尽是冰冷,“阎王,疫鬼的事你是不打算说了?”

“水君明白小王的意思。”

“是吗,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跟我说这些?你这阎王殿是建在佛主头上吗你管那么宽?”

阎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越城忽然逼近他,“你还是不愿将人供出来?”

“小王做法虽然极端,但方向是不错的,希望水君能明白。”

越城点点头,“行,我明白了。”

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两个水人又过去抓住了阎王。

“阎王,你的好意提醒我明白了,但是你这扰乱人间的秩序,跨了我的界限,是不是也该给个交代呢?”

“任凭水君处置。”他依旧是那句话,依旧面无表情。

“行。”越城冲旁边那俩水灵体摆了摆手,“还请阎王跟我走一趟。”

越城带他去了水宫,然后对虹皁道:“就在疫鬼旁边,给他找个房间。”

“主上……”

虹皁面上尽是担忧,她轻声道:“不可。”

“我是在问你?”越城语气冷硬,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虹皁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她转向阎王,行为上还很是恭敬,“请跟我来。”

幸得阎王不是个闹腾的,让他走,他便跟着走了,倒是没让虹皁多为难。

但虹皁还是很焦虑,再怎么说阎王也是阴间的君主,与越城也算是平起平坐,而且他又与上天庭的那位牵连甚广,越城怎么就说关就关呢?

她出来之后还准备找越城好好说说,但她再出来时,越城已经没了踪迹,将阎王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这样丢给她了!

这甩手掌柜当的,当真是从善如流。

断崖一年四季冰雪覆盖,太阳是很难见到的,今日是个例外,竟难得的见了落日。在那太阳将落未落之际,残存的日光似乎是为了给生命的最后争口气,使尽最后的力气将整个大地都包在了它生命中最后的灿烂里,映得周围的云彩都成了一缕一缕的红烟,自己却涣散地愈来愈下,直至最后不剩一点痕迹。

山崖上的少年面对着残留的日光,安静得如同石雕,若不是他的双腿还搭在崖下小幅度地摆动,当真以为他是个不会动的木偶。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从远处看不免有些孤落落的感觉。

他的后面走过来一个男子,他的鞋子走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少年听到了,却没有回头。

越城坐少年旁边,双手支在身后,抬头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感慨般地舒了口气:“哎,果然还是断崖上的落日最好看。”

少年扭头看向他,第一次认真地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和昨日一样,他今日也没有易容,但是透过霞光,也能看出他苍白的脸色和眉间抹不去的疲惫之色。

越城第一次被他如此认真地注视,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少年冷静地别过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句:“疫鬼,你们会怎么处理?”

越城没想到他竟会关心这些问题了,以前他给他讲什么他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今日竟会主动问他,倒是稀奇。

“这不好说,本就是地下的事儿,临时关到我那里,也只是需要了解些事情,怎么处理,还是得交给阎王,不过这种性质的,应该也就是消去魂魄,连鬼也做不成了而已。”

越城笑着凑到他脸边,调笑道:“怎么了,你这不谙世事的小精怪也想管管地下的事儿?”

少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做错了吗?”

越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疫鬼?”

越城想了想,道:“错了。”

“哪里错了?”不过是填饱肚子而已。

“违反了规矩呗。”越城不甚在意地答道。

少年看了看他,面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守规矩的。

“何为规矩?”少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