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6章道理

至于其他的道,登堂入室称得上,也就糊弄一下初入修行的修者,在高手跟前不过尔尔。

“自然是比不过你们,但也不至于说的没半分作用,出谋划策要吧,我是弱,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韩睢看着公孙起,战力极限无法预测,孟璞玉一剑能断其命,韩语若阵法之下,一击即灭,至于公子,算了,不是人。

如此一想,自个确实是太弱了些,还是老实苟住才不失为上上之策,法家不是融入了儒家的道理。

有句话说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窝着,总有一日扶摇直上,到时欺负自己的人全部灭掉,这不就是恪守法家根本。

忆起法家儒家,善于思虑的心思又不自觉的想着玄王谋划,除去宗门之外,诸国间,玄国在中央,明着四方皆敌,实则四方皆有敌。

玄国不上不下,镇在骑兵中处于最末,然魏国镇国赤血军常镇雁门关,或者在西北征战北荒部落。

晋国镇在海外,燕国镇国神策军则镇压东胡匈奴,楚国麟甲士虽强,但为步兵,且南境大敌皆非易与之辈。

自古凡谋事之法,在于避强击弱,远交近攻,韩睢猛然惊悟,似有所觉,天下历来是弱者图强以谋,伐弱以攻,问道:“公子以为玄国弱还是强?”

“中原第一国,自然是强,比秦国强上百倍,如何不强,”赢易随口一应,但瞬息之间明白过来,有所领悟道:“你是说楚国,可楚王手段了得,文武之首皆不世出之才,就算谈不上铁桶之势,但也不是区区谋划能倾覆的。”

“可这天下除了国朝之外还有宗门,此等势力数百年日益强盛,最强的几宗已不下诸国,”韩睢眼眸之中有神光闪过,言辞凿凿,愈发坚定不移自己的判断,道:“身边有头猛虎,心里总归不安,杀不了,就该拔掉牙,斩去爪,没有威胁才是最好的邻居。”

其余几人瞬间明悟过来,玄国若要谋划魏国燕国,以其强大之势,不必这般大废周折,明着得罪魏国上下,那么既然不是得罪,恐怕是将真正的谋划对着楚国。

且以楚国的强大,玄国不得不报以警惕之心,任谁也不能无视楚王治下的楚国之力,当世最强可不是吹出的名声。

可北地诸国历来立场一致,楚国北上,必会致使北国合力抵抗,楚国虽强,但还没有以一敌四的国力,不过单单削弱楚国之力,似乎以玄王的老辣又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

韩语若眉宇沉思,疑惑不解,轻道一声奇怪,以她感觉而言,总以为其中必有蹊跷,遂问道:“有没有可能楚国是其中一步,里边还有隐秘?”

赢易将茶杯盖上,扣着杯盖,沉思应道:“必然有,但楚国是其中要点,隐秘,我担心不是他们,而是他们会不会牵扯到另外一些东西,玄王知晓多少,是否将之谋划其中,若是,就麻烦了。”

“他疯了!”

韩睢亦反应过来,为之惊呼,在公孙起孟璞玉不解的神色之中,未曾作答,眼中的惊骇不退看着几人,思着秦国后,郑重其事道:“如此看来,已不是窝着那般简单了,公子入了洛邑当不得随便抛头露脸了,如此的话,有些事需有所更改。”

赢易微起颔首,言着极是,随即又颇感讽刺,嘲笑道:“起先还说书生苟呢,这下,比他还要更苟着些了。”

“不过,依着以往来,老觉得其中还有蹊跷,弄不好咱们看到的还只是层面上的,玄王究竟想的是什么,难以知晓啊。”

“至少他的初次谋划绝对落在楚之上,倒可以提防一二,尽管公子我很自信以后的天下是咱们年轻人说了算,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还是老一辈说了算,明知他人谋划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委实不好受。”

赢易站起身来,将锦袍解开些,极其自然的低声咒骂这般日子何时是个头,又很是看得开,看着几人不明所以的神情,开启长篇大论,自顾自的道:“不过倒无所谓,人有千面,心有万般,有时就得换着模样,变着性子活着,不然还真活不下去,不管乐意与否,总该如此才是。”

“该说的话得说,该做的事得做,该行的礼得行,在老秦人眼中我是老秦人,虽有地位之差,但秦国礼仪不存,故能一视同仁。”

“诸国之中,在平民眼中我是贵族,当有贵族仪态,在贵族之间地位仿佛,该以贵族礼仪相问。在高高在上的王室眼中,我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那么就该卑微起来,随听随从。”

“若是身处何时何地作同样姿态,从头到尾的狂傲,谦卑,冷漠,那不是率真,那是愚蠢,天下间蠢的人总是死的快些,聪明点的想着法子活的长些,所以人得变,不变就死。”

“人生于此间,有头颅高昂时,有卑微难安时,但不论如何变化,本心不经历变故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何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江山,这就是本性。人之仪态要因时而变,人之心态要因人而异,不管是无奈还是自愿,亦或是藏下些事,独独不能露出自个的根本,露出的,命就不在自己掌中了。”

韩睢翻起白眼,一副洗耳恭听,却又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也不知何时起,公子的恶趣味变得怪了起来,喜欢从一些边边角角里收罗些稀奇古怪的道理,然后美其名曰推陈出新,人间至理,实则也就是装模作样而已,真以为自个能做到不成。

公孙起淡淡应着,若不是微闭的眼眸,说不准还真在认真听着。

孟璞玉沉稳的脸上露出苦色,说的是一回事,能否做着又是另一回事,道理谁都懂,但存乎于心,运用自然,还真没几个,就比如自己。

韩语若抿着嘴轻笑,对这长篇大论丝毫不以为然,说道:“公子可得难受了,倒也好,省得让他人时不时记得有咱们这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