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圣经》吧……我好想突然记起了好多……
我把金苹果放在心口处,它沉沉地压住了我的心脏,我盘着苹果,皱眉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背《圣经》背得这么溜:“所以我穿越前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不是吧,以我对自己的记忆,我这种人信奈亚子优格泡泡还差不多……”
不知何时,只穿着马甲衬衣和围裙的克莱恩来到卧室,他走到床边弯下腰,棕色的眸子略带担忧:“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走路完全没声音诶,是“占卜家”序列的特性吗?
我本来仰卧着,现在翻了个身对着克莱恩,小半张脸埋在柔软的鹅绒枕头里。
我摇了摇头,问:“我刚才晕过去了?”
克莱恩观察着我的脸色,坐到床沿,说:“准确地说,是半个小时前。阿罗德斯离开后,你说了一大段俄语,然后倒下了。你想起了什么吗?”
“想起了整本俄文版《圣经》,我昏过去前应该说的就是这个。”我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我不是很懂的文字,我表情麻木地说道,“我感觉我现在能全文背诵。”
克莱恩好像陷入了思考:“《圣经》?难道是造物主……对了,十字架……”
然后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克莱恩的手,深情地说:“孩子,你有罪,赎罪券了解一下。”
克莱恩:……
克莱恩:“起来吃饭吧,今天有红烧肉和糖醋鱼。”
我马上精神了:“好耶!”
娜丝珈头也不痛了,腰也有力了,心中只有一件事——干饭!
“克莱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头顶玻璃煤气灯明亮,我叉了一块鱼放进嘴里,甜酸鲜美的滋味在口腔炸开,我满足地眯起眼,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这样清爽略带苦味的红酒很配酸甜口的菜肴!
这酒还是塞西玛先生送我的,我的好叔叔已经完全了解我抽烟喝酒烫头好女孩的本质。
“我做的菜有那么好吃吗?”克莱恩好像因为我的表现有点尴尬,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我真的觉得很好吃啊!”我又叉住一坨肥嘟嘟、油汪汪的红烧肉,朝克莱恩偏了偏头,“穿越前没有人夸过你吗?”
克莱恩说:“也不是没人夸过,但也没有你这么夸张。”
我“啊呜”一口暴风吸入,肉皮肥而不腻,酱汁也很香甜。我心满意足地咽下食物,想了一下说:“那可能是克莱恩的手艺比较合我胃口?”我换成中文,笑着道,“周明瑞先生,要不你就承包我以后的饭吧!我还是蛮有钱的,我来包养你!”
“噗!”克莱恩被甜冰茶呛到了,“咳咳咳!”
我好笑地给他递上餐巾,托腮道:“你干嘛反应那么大?”
克莱恩擦拭胡须上的甜冰茶,因为有意掩饰身份,他蓄起了胡须,现在他下半张脸都被胡须掩盖住了,所以我很难分辨他的表情。
克莱恩说:“没什么……”
他缓过气后,抿了口清水,问道:“阿蒙陵墓那个灵柩里的是你的幻影吗?”
我点头:“应该就是我没错,如果我没有双胞胎姐妹的话……”
我补充道:“我以前的头发就是金色的,觉得那种颜色太显眼了所以换成现在这样了。”
克莱恩想起了什么:“对,上次兰尔乌斯你把头发变成银色了。”他有点好奇地问道,“是用了什么药水吗?”
虽然在我和克莱恩穿越前的世界,做头发相当常见,但这个时代还没有特别成熟的染发技术,也难怪克莱恩好奇。
我从荆棘十字架里拿出几枚符咒,它们是圆形的,上面除了符文,还有类似镜子的图案。
“是符咒,我的’陪葬品’。”我开了个很烂的玩笑,“镜子是什么颜色就能把头发变成什么颜色,我觉得银白色很好看,但银白色也很显眼……”
克莱恩拿过一个,放在手里看,似乎在分析符文的构成。
“使用的咒语是什么?”
我回答道:“是古弗萨克语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