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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礼送出境

太平军高层和将领们已经看出,清军的战斗力孱弱不堪,似乎谁领军都能赢,此次转战,不仅萧朝贵,杨秀清和韦昌辉都有意借助几次战斗的胜利,来提高自己的声望。

“北王弟,进攻的任务这次交给我,你只需拦住广西的追兵即可。”萧朝贵道。石达开还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在这方面,杨、萧、韦三人达成了默契。

下一个目标是湖南全州,后世全州归广西,但此时归属湖南管辖。

离开兴安后,石达开令秦日纲率领右军断后,他跟着左军行军,历史上,冯云山就是在全州城外被炮轰死的,虽然此时这个时间点已经比历史上提前了半年,也要防止悲剧重演。

太平军打着“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平均地权”的大旗,向着湘桂两省交界的河运枢纽、全州进发了,清军各部将近三万人,一路相送,同时对经过的村镇进行劫掠。

“兄弟们,长毛贼从栖霞寺向东北,目的地一定是猫儿山方向,我们绕近路去堵住他们!”独眼龙总兵马龙下令道。

他手下的将领军官们都忍住笑,大声道,“将军所言极是。”于是,独眼龙带着三千手下,向东南去了。

有新兵问老兵,“为什么长毛向东北去了,我们向东南走?”

老兵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他娘的,抢老百姓不香吗?快点跟上!”

太平军离开,赛尚阿马上进占了桂林,同时给咸丰上疏,称已经打下桂林,贼军四散逃窜,他正在组织兵力追击。

同时弹劾原广西巡抚邹鸣鹤投敌,并将邹鸣鹤写给军中各个将领的信,连同奏章一起送去了京城。

邹鸣鹤的信,是太平军抓捕了清军的哨探,然后让哨探将信件分送到各个将领手里的。

在这些信件里,邹鸣鹤抨击满族统治者实行的民族压迫政策。抨击满清朝廷唆使各民族互相敌对和仇杀,利用一个民族压迫另一个民族,来维持其统治。

大肆抨击朝廷凶暴贪残后,邹鸣鹤告知了太平军“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主张,号召绿营兵的汉人将领及时脱离敌人队伍,与太平军联手,合力驱逐满人,恢复汉人江山。

清军还截获了邹鸣鹤给同僚和友人的信件,信件里称,天下贪官甚于强盗;衙门酷吏无异虎狼……四海伤心,中原怒目,称这种情况的集中出现,说明已经到了王朝末期。

邹鸣鹤还在信中讲述了太平天国的各种好处,称其必然能推翻满人江山,结束清政府的黑暗统治,号召他的前同僚、友人们踊跃加入太平天国。

赛尚阿可找着替罪羊了,他将广西的军事失败都归咎于邹鸣鹤,说他以前就暗暗资助太平军,同时再次向咸丰保证,只要周边省份同心协力、戮力抗敌,此次追击定能获胜。

与此同时,向荣和各省总兵、副将们带着清军,在距离太平军几十里的情况下“追击”。

十月三十,总兵秦定三、开隆阿二人的部下兵勇,距离殿后的黄文金所部距离稍微近一点,便被黄文金在杨家碑伏击,伤损士兵八百多人,之后,追兵们“追击”的速度更慢了。

对于广西提督向荣来说,只要长毛们离境广西,就没有他的责任了,不是他不敢战,是麾下绿营兵将太不给力,将士皆无战心,如之奈何?

所以,礼送出境吧。

他这个主将如此,来援的云南、四川、贵州等地的将领自然更加不卖力气,趁这个机会抢抢百姓吧,来一趟广西别白来,怎么也得发点财。

结果,前边经过的“匪军”秋毫无犯,后边追击的官军烧杀掠夺,这让很多破家的百姓,跑着追着加入了殿后的右军。

湖南全州,地处湘桂边境,位于湘、罗、灌三水之北岸,乃湘南边境重镇,舟行便利,是水陆交通大动脉。

全州东边为华黄山脉,毗连湖南永州、道州、永明,山间有小路可通。北边与湖南东安、新宁接壤,地势崇隆山路崎岖难行。

得知太平军向湖南而来,湖广总督程荷采恐慌万状,龟缩衡州,一边上疏京城求援,一边组织兵力抵抗,湖南提督鲍起豹受命,由江华移驻永州。

但湖南兵力捉襟见肘,程荷采指望广西清军大举追击,这当然是他一厢情愿。

见太平军进入了湖南全州境内,向荣便借口旧病复发,回桂林养病去了。其他客军将领见主人如此,就近到灌阳县驻扎,继续骚扰劫掠百姓,没有一个人想着去追击敌人。

十一月初二,太平军先锋抵达全州城下,萧朝贵见此地地势重要,便想着打下来。

一方面一路行军,还没有接战,没立下什么功劳,另一方面他考虑到,既然要占领湖南不走了,应当占领这座边境重镇,以为藩篱。

十一月初三,各路太平军均到达全州城外。

在曾经的历史上,冯云山是在全州城外被清军火炮偶然击中,这次,石达开特意让他离城池远点。

军议时候,萧朝贵提出打下全州,他道出了理由,“全州位置非常重要,打下全州就可以将广西追兵完全堵在湖南外边,便于以后我们防守湖南,况且,我们也需要补充一下粮草了。”

石达开不得不再次重申,“西王兄,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大军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杀向长沙!”

“我认为这城市两三天时间,足以打下来,攻取长沙也不差这几天。”萧朝贵坚持道。

作为另一名军事负责人,他必须有自己的观点,如果照盘全部接受石达开的策略,他就成北王的属下了。

“我看这城池几天可下,大家都看到了,一路行军,清军没什么战斗力。”杨秀清力挺萧朝贵。

“可以打一打。”韦昌辉也道。

冯云山道,“这全州看着比永安大不少,会不会更坚固?”

萧朝贵哈哈笑道,“南王兄,城池越大,对于防守方越不利,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来防守,依照我军的英勇,两三天足以拿下!”

冯云山看看石达开,道,“那就打一打吧。”

五王会议潜移默化的规矩,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石达开不得不接受,他还不好说我去攻打长沙吧,那显得自己在争功。

历史上,太平军打全州用了十一天时间,不但损失惨重,而且,严重延误了夺取长沙的时间,让清军有了更多防备。

他想了想,恳切道,“防守一座城池,也看守军将领的意志,如果守军执意坚守,对进攻一方是极其不利的。”

“问题是清军没什么意志啊,我估计打两天,看我们气势如虹,吓都把他们吓跑了。”杨秀清笑道。

石达开叹息一声,不说话了。民主和制衡在此时此刻,就比不上独断专行了。

他本来决定救萧朝贵一命,不让他战死在长沙城下,既然如此,西王兄,你就听天由命吧,军事上必须自己独裁,不然,太浪费大好形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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