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哥当初是为戈秘书创建的魑,组织的人以杀人为乐,不讲究道德。”
“魑做过最大的案子就是刺杀联邦总统方时闻,那对楼家夫妇是误杀。”
“楼云忱的车祸是奚哥要做的,没说过理由,后来为收买我老大,还说过要将楼云忱抓过来送给他,我老大没接受的原因是他怂,明白打不过楼云忱。”
“啊啊啊,放过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不要、不要再给我加料,也不要再让我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们去死,去死啊,我这辈子就算死在银河系里面,也不会被你们抓取阴曹地府!”
前面听起来很正常,到后面心里直接崩塌,大喊大叫,不问自己在哪。
楼云忱眯了眯眼,郭振,脑子很清醒。
否则不会针对性说出这么多东西来,很大程度上来说,经历过那么多风浪的海盗老手,对付起正统的审问手段都有自己独特的办法。
像乔伊斯,咬死不松口,体质清奇,很容易让人直接将其一刀送走。
郭振和乔伊斯完全相反,胡说八道,让以为挖到的人沾沾自喜。
“继续。”他冷冷落下两个字,转身走了。
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不论是乔伊斯还是郭振,亦或者是一路追随过来的那些事,都在指向同个地方。
墨伦科。
那他就去墨伦科看看,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妖魔鬼怪,能设下这么多条线,恨不能将他连夜骗过去。
他站在窗边,看着近西边泛着金黄边的太阳没落在深蓝海面,那是种糅合成温暖绚烂的色调,在这刻没带给他多少安慰。
危险,还是新进展。
还是说那将是他追查这么久以来的终点呢?
楼云忱真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期待才出现在墨伦科。叶奚、戈让和穿插在事件中的叶正及七里玄,他们究竟存在怎样的交易和前提?
身边有人,是他熟悉的那位。
也是,这个时候除了贺准敢在,也没人过来打扰。
楼云忱转眼抬眸间转换另一种神态,很放松:“你不愿意说我不知道的过去,那不如听我说说?”
贺准瞳孔骤然放大,嘴唇微动,这表情弄得楼云忱第一时间才到他想说什么。
“我没想起来,是我梦见的,我不知道真假,说出来你帮我判断判断?”
这是变相告诉贺准,就算他记忆没有,真存在过,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再见到。
可能等待太久,在坚持不懈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听见这句话,就好比将死之人得到一口续命仙丹,贺准根本推不走这颗也许藏着毒的药,无法抑制地点头。
想听,想判断。
楼云忱真的很喜欢贺准,想说话的时候身边人认真聆听的模样,太鼓励人心了。
他想起梦里面的画面,再看此时满眼认真的贺准,竟有些想笑。
“你知道吗?在我梦里面,你和我踢足球输了,因为戈让是你我的好朋友,我两关系不好,所以他夹在中间很难做,通常是哄完我这边又去你那边做工作,弄得特像双面间谍。我赢了比赛,他和我往更衣室走,闲扯很多,造谣说你喜欢我。”
贺准眉梢扬了下,暂且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对,还很认真的在听。
“都说背后不能说人,太容易出纰漏,他说的这话被你听见了。我替他尴尬,路过你身边的时候都没敢看你,谁知道你跟着我进了浴室,再后来我就醒了。”
贺准抿紧唇,对上他干净漂亮的桃花眼,思索着该怎么说。
“这是我幻想的?”
“……是有过。”
楼云忱得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不让嘴角咧到耳朵根。
当事人承认了,也就说确实有过这段,他很好奇浴室后面的事情,难免追问:“那后面呢?都怪曹幼延……”
楼云忱卡顿了,接着脸色一变:“曹幼延还在多伦洲。”
贺准:……
就被炸得稀巴烂的多伦洲,人聪明点早跑还有命。
曹幼延胆小怕事还不懂审时度势,死在那的可能非常大。
楼云忱也沉默好一会儿,当时被郭振震撼到,头脑不清醒把人忘了,不知现在让人过去扒拉,还能不能找到人,尸体也成。
贺准动作比他想得要快:“我让段溪安去了,是死是活看他命。”
楼云忱揉揉眉心:“他要是不幸遇难,是我失误。”
“意外。”贺准说,“就像那时我不小心闯进你洗澡间一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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