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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林丛丛好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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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丛丛听他们口音与京城里的饥民不同,便询问村正,西北二州的情况,一问之下,小娘子好不容易开怀的脸,瞬间拉长下来。

连詹毓奕都能感觉到师傅心情低落,他也以为西北二州是欺上瞒下,没想下边的官吏满的不止一桩事儿,难怪他们遭灾不报,竟还有私开铁矿!

“他们开铁矿干什么。”詹毓奕问。

“我也不知道,铁能做什么,斧钺刀叉。”回到自己屋里,师傅整个人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说话都蔫了:“挖矿,慕容家挖铁矿,我是不是少想了什么。”

山里入夜了特别凉,青年拿出自己的披风盖在师傅背上,他说:“师傅,除非是造反,否则费心费力瞒着朝廷开矿作甚。”

“他们要钱的,只要找个借口说御敌于外,以边关的形势,陛下不会不准,何必要满得密不透风。”

詹毓奕说完,趴在桌上的人直接不出声了,连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音儿都没有了,他愣了愣,半晌才回味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师傅,我说错了,或许西北二州的知州是贪得无厌呢,就是贪,和别的没关系。”

他嘴巴没把门,竟把话说出来了,师丈还在路上,若真的是为了造反准备,师丈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还有萧颍言!

“师傅,你说句话呗,你不吱声我有点害怕。”詹毓奕碰了碰不吭气的人。

“我给安寄传个信,得让他和陛下说一声。”

其实詹毓奕已经传飞鸽了,他把人招来也没细问,就管吃管喝已经够烦了,哎,谁知一问吓一跳,要命了,慕容氏果然藏了二心的。

“你去做吧,我在屋里休息一会儿。”林丛丛脑子懵着,乱七八糟塞一堆,还没捋清思绪,魏柏仍在半路上,或许已经有眼睛盯着了。

如果萧颍言大张旗鼓的去,必定会刺激到叛党出手,比她原先想的在京城激他们动手更容易失控,毕竟林丛丛现在鞭长莫及。

疼,脑壳疼,非常疼。

咕咕,咕咕。

夜半,小竹手里抱着一只鸽子行色匆匆追上了安寄:“主子,姥山林那边的鸽子。”

“林娘的。”安寄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展开,他以为是林娘给自己报平安,或者是说山里有多少害了冬瘟的人。

结果都不是,条子是詹毓奕的笔迹,写的东西让安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来不及与小竹说如何回复,人已经飞身上马。

安寄一骑飞尘进了宫,将手里的条子呈给陛下:“陛下,西北二州,事情并不简单。”

“偷开铁矿,他是想造反么。”陛下沉声道。

“还不确定,但钦差和太子已经在路上了。”于安寄而言,如今,萧颍言不在京城或许是好事,接了詹毓奕的条子,他忽然觉得腹背受敌:“要派信使出去一趟。”

陛下捏着字条,在长侍送来的舆图上看了看,估摸钦差和太子如今在什么地方:“安寄,你说太子去,算不算送羊入虎口。”

“迟早要面对的,京城不安全,西北二州恐怕冬瘟也闹得厉害,臣的意思是,趁他病要他命。”安寄说得通俗,剿杀叛党的事,他并非文臣,也不是写奏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此事,旁人去也不妥,太子去才好赶尽杀绝。”

“……你说的对,我总归要死的,他要坐稳江山,手上怎能干干净净。”陛下招来门外的殿前副将,吩咐此人乔装后去给太子报信。

待副将领密函离去,陛下与安寄叹息道:“外头如何了。”

“胜华佗在发药,不算太平,各家闭门闭户。”安寄如实回答,药材不够多,城门关了大半,也阻止不了忧心忡忡的百姓收拾行囊离京奔亲,他一狠心除了进城买卖瓜果蔬菜和粮食的人能走,其他人一律不放行。

一时间怨声载道,要离京的商贾在客栈呆不住,全都堵在城门这头:“是否要放商贾出京。”

“慕容氏收留那八百个饥民如何了。”陛下不接就是不放,他话锋一转问起慕容氏的事。

“曹衡和曹靖去看,有一家三口害冬瘟死了,之前他们身感不适,大家都当是水土不服没有在意。”安寄回答。

他话音刚落,陛下就展开了一则奏章推到安寄面前,屈指在一行字上点了点:“曹靖在奏折上写过,林丛丛曾三次请他去提醒,为何慕容氏没有请大夫去看一看。”

“慕容氏的九公子与林娘一向不和。”安寄回道。

“一向不和,是为了策首之位不合吧,安寄,细数百年来,能同时拥有策首和智首玉佩的人就此女一个,不是我多心,如果一开始晓得她大隐隐于市,我不会轻易将她许配给魏柏。”身为九五至尊,当初也只是要压一压尉迟王府,现金,他有些头疼这样的人游离在自己信任的人之外。

魏柏,皇帝看这个青年不错,但林丛丛放在他身边,自己并不乐见其成:“安寄,若魏柏此去是不归路,我想问你一件事,林丛丛改弦更张于你,你可否乐意。”

太子妃已有人选,看林丛丛也不是能安于后宅的女子,皇帝并不打算给儿子保媒牵线,男人想让安寄与林丛丛结秦晋之好,有二人在言儿身边辅佐,自己百年之后也能安心躺进帝陵去。

定定等着安寄回应的皇帝,仔细揣摩孩子的脸色,他忽然觉得很奇怪,之前自己让安寄使美男计,孩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可对白邈纱是若即若离。如今要孩子娶林丛丛,安寄脸色就有些看不清的复杂。

“你是嫌林丛丛相貌平平?”皇帝故意说道。

踟蹰的人不假思索接话道:“林娘很好看。”

“既然她容貌你能接受,是觉得她是寡妇,面子上过不去么。”皇帝继续诱导养子,他其实心里摸到一些苗头,但现在不好当面拆穿他:“要这样来看,她确实比不上头婚的女子。”

“陛下,我心里不会把林娘与旁的娘子做比较。”在安寄心里清楚,林丛丛不喜欢被比较,也不喜欢与人攀比,他是觉得不可能的,如果魏柏出事,林娘也不会嫁给自己。

在她眼里,安寄的身份是伙伴,友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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