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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慕容月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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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被怪物咬下一块肉的正是尉迟家的公子,白邈纱提到这一茬,慕容明才有了点印象。

他曾听大理寺的熟人提过一嘴,陆家的公子还养在大理寺天牢中,日日吃生肉喝血,似鬼非鬼。

打了个寒颤的男人,不敢相信,他觉得是危言耸听,又抑制不了自己怀疑的心思,九弟若真是前朝李氏的余孽,慕容明全家与这个人而言都是叛徒,卖主求荣的叛徒。

以毒钳制他们有何不可呢!

但这样匪夷所思的毒,真的存在么。

还是慕容月的话就是诈自己的,慕容明压着心里鼓动的后怕,冷静下来问:“你可有证据?口说无凭。”

“证据啊,你想要也并非不可以,不过得看看慕容明大公子胆子够不够大。”慕容月突然笑了,男子只觉得此人笑得无比阴森,让人心头不住打鼓。

她问府里有没有害冬瘟死的,尸首在什么地方处置,慕容明一一回答了,府上死的老嬷嬷还没来得及下葬。

慕容月给出的证明药有问题的法子很简单,要慕容明拿着一瓶药和一碗鲜血,混合后灌入死者嘴里,如果九公子的药没问题,死者就毫无反应,反之亦然。

三弟和五弟觉得不妥,说不定慕容月给的就有问题,她的话不能全信,否则就落入外人的圈套里,慕容府中先兄弟相残,平白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五弟说:“大哥,我们要不就算了,这样试探,分明就是起了疑心。”

“起疑心怎么了,他姓李,我们姓慕容,就不是一家人。”三弟道。

不光不是一家人,还是仇人。

拿着药瓶的慕容明踟蹰在原地,他本想三兄弟齐心协力试一试手里的药,毕竟事关母亲的生死,现在三人意见不一致,做大哥的要怎么办:“你们都别吵。”

他打断两个弟弟,手里的瓷瓶因为手心冒出的细汗变得有些滑溜,慕容明两手合抱着长颈药瓶,生怕把瓶子摔了,男人脑子乱糟糟,眼前都是好奇心趋势下与友人到天牢里看到的画面。

看不出人形的一团东西缩在角落,见了生肉就吃,青面獠牙……

九弟的药,就是让陆家公子从人变鬼的奇毒。

慕容月的话不能全信,她拿不出凭据指摘任何人,能给女人佐证的也只有自己手里的一瓶药:“我们必须试一试,没有退路。”

“大哥,你要试,由我进去。”五弟一向仗义。

自慕容明走后,逼仄小院的门一道道关上,慕容月怡然自得的站在封死的窗户后,风从皲裂的窗纸里灌入,冷且醒人,她不惧寒风,脸上笑意不减。

一侧的白邈纱欲言又止,须臾,她终于问道:“师傅,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一个废人,还能有什么打算。”慕容月侧目看她,这个徒弟往日看着精明,事到临头还不如蓉云机灵,小徒弟早与她们断了往来,一心摘干净自己。

安寄也没将蓉云放在眼里,倒是白邈纱,一直是一颗棋子:“当初让你给安寄用药,你不肯用,现在连蓉云都不如,到了今时今日,你已经成了弃子,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揶揄白邈纱太端着自个儿,白白错失了机会,慕容月挤兑的话一出,白邈纱面上骤然有了怒意。

白邈纱压下嗓子,低声道:“师傅,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取笑我对师傅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与你,并不是捆在一起的蚂蚱,白邈纱,我尚能全身而退,但是你么,大概要自求多福了。”话么,慕容月不想说太明白,她知道安寄和狗皇帝要叛党的名册,这东西自己能拿出来,但是最后用来保命的宝贝,现在,慕容月进了府,她当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一切仇恨都由旧主而起,不是当年的一场同宗之间的戕害,她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她会和世间的其他小娘子一样,嫁人,生子,和夫婿白头偕老,亦或是逍遥在江湖上。

一切美好的可能止于唇齿间一声叹息,恨意悄然浓烈起来,慕容月咬紧后槽牙,她要亲眼看着慕容氏互相猜忌,残杀。

如果还有机会,她要把林丛丛也带下黄泉去,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许拥有。

饭要一口一口吃,这是她和林丛丛数次交手的一点经验谈。

过去,慕容月就是没悟出这个道理,吃够了林丛丛的苦头:“你我各顾各的。”

“师傅现在是过河拆桥,打算把我撇开?”白邈纱见不到安寄,等来了郡主,这个冰冷的美人架着自己丢上马车。

见到师傅也在车里,女子彻底死了想狡辩的心,她不得不承认,安寄和林丛丛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他们就是摸透了自己的底细:“师傅打算用名册保命,但有一件事徒儿不得不提醒师傅,你交出去的名册,我也可以说没给全,到时候安寄从我这儿得不到佐证,师傅您恐怕就要陪我一直呆在大理寺天牢里了。”

“你威胁我。”慕容月敛容,目光危险。

“师傅想甩开徒儿独善其身,但徒儿也惜命。”她与安寄不是完全无情,白邈纱还想试一试,帮助安寄拿到名册,是否能够让这个男人重新接受自己。

过去是白邈纱做得不够好,以后她会改变的,变成安寄喜欢的模样:“师傅,你也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坐在一条船上。”

似笑非笑的白邈纱与慕容月并肩而立,她们不再是师徒,而是似敌非友的两个熟悉的人。

半晌,白邈纱等到了慕容月的回复:“好,我们都还不想死,你配合我让慕容氏内斗,我就将名册与你共享。”

“可以,不过还有一件事,九公子和那群老家伙是什么关系,他真的是前朝余孽?!”女子以为安寄是异姓藩王的儿子,身世足够让人咋舌了,不曾想那群老家伙手里还藏着一个更狠的主。

联想到师傅一直的说辞,怕不是叛党笼络了藩王的旧部,利用安寄来达到他们复国的目的。

听师傅和慕容明对话,师傅一直都知道,只有白邈纱被一段谎言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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