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带我去东宫做什么?”蓉云摸着脸,她挨了一下,心里恨死了他,但是二人是夫妻,一条船上的人,再许世晟还没挣够家产前她都要忍。
没办法从慕容月手里扣银子的人,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成亲时没几桌客人,但东宫给的嫁妆还是进了许家,只是滢雪这个小贱人,借口自己怀胎又精通算账,哄许世晟把东西都给她打点。
蓉云可算知道以前自己光想着有师门作依靠不学无术是什么下场了,就是本该是你的钱都能让别人找个借口夺去。
昨夜,许世晟在屋里留宿,告诉蓉云今日要去东宫见人,她想肯定是他又找到了路子,没想半道上还出了这档子丑事。
“现在与你说也无妨,皇后给太子选侧妃,相中了慕容氏的娘子,我在东宫一个旧相识出身慕容氏,你不得太子喜欢,我在东宫外也没有依仗,咱们只能从旁下手,给自己找一个靠山。”许世晟手道。
“让我去讨好慕容氏,怎么不让你心头好滢雪去。”巴掌印发热的蓉云,嘴快的讽刺了一句。
靠在车板上的男人,不由分说抬脚就踹上她腿肚。
吃痛的女子要还手,许世晟马上指着她鼻尖低吼道:“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你要自甘堕下贱,马上投了河去,别在我跟前卖蠢。”
“慕容氏大小算个门庭赫奕的世族,滢雪什么出身,她去巴结人家,你这个当家主母的脸往
哪儿放,我的名声往哪儿放!”许世晟给蓉云的蠢气得七窍生烟,他若不是与友人约定今日,现在就将这张臭嘴打烂了,瞪着不识抬举的女人,男人警告道:“你要不想当个正正经经的当家主母,就自己写了和离书滚出去,我再娶一门高亲,也不用看着你蠢出格的脸作呕!”
手按这腿肚的蓉云低下头,她给打骂一顿,立即乖顺起来:“夫君,我知错了。”
“管住你这张臭嘴,再让我听到不顺儿的话,我就让白邈纱找人毒哑了你。”
“我不敢了。”
“蠢东西!”
蓉云暗自揉着发疼的腿肚,她方才说错话了,确实不应当在车里发作,也是惦记到嘴的肉给了小贱人,结交慕容氏,对自己当然有利,人家高门显赫,只能是正妻去:“夫君莫气了,我以前是给师傅和师姐带坏了,没学过正经的为人处事,现在跟了夫君,也知道收心了,这次见慕容氏,我一定会好好说话,不给夫君丢脸。”
马上找补回来的蓉云,放下身段赔礼:“夫君,我们不能黑着脸,带着气进去,我不懂事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知道了。”许世晟硬邦邦的回道。
“你喝点水,润润口吧。”蓉云拿起水袋伺候他。
马车里的气氛渐转成了同床异梦的虚伪,他们各怀心思,又没办法挣脱禁锢,或者说暂时无法分割。
另一厢,喉咙疼得连灌了两大杯蜂蜜水的林丛
丛,靠在厨房外,支使伙夫给自己弄酸甜猪脚饭吃,香喷喷的大猪脚卧在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上,配上清脆的青菜和一碗鱼头豆腐汤,在一番唇枪舌战后,还有什么比猪脚更能补充能量呢。
“师傅,我今天去看师丈了,他没问我,我也没说。”吃饭时间,很准时经过的詹毓奕也捧着大碗坐在一旁,师徒二人边吃边说话。
‘他当然不会问,怕隔墙有耳嘛。’硬杠过许世晟和蓉云,林丛丛喉咙表示它必须抢救一下,所以她又用手势和詹毓奕沟通,反正他也看得懂。
再过一日一夜,林丛丛就能回家了,她可不能再作下去,因为作死的人真的会死的。
詹毓奕说她果然清楚魏柏,林丛丛想到夫婿,忍不住牵扯嘴角笑了,虽然不地道,有一种恃宠而骄的感觉,但作为一个妻子,能拿捏夫婿这个,不就是仗着他太喜欢么。
心里暗爽的小娘子,指了指碗里的猪脚,詹毓奕对嬷嬷说:“再去厨房从锅里捞一个猪脚过来,我师傅还要。”
“哎,我这就去。”嬷嬷道。
老妇转身跨出门槛,人才下了台阶,安寄就捧着一个海碗与嬷嬷错身而过,他走进屋里,很随意的说道:“林娘,你的猪脚是不是太少了点,下回炖一大锅,我刚盛了一碗饭,小竹在要一碗锅就空了。”
“哈?!”林丛丛发出一声怪叫,嘴里的猪脚忽然就成了硕果仅存的孤品。
詹毓
奕了然的抬手,从安寄手中拿过没有动过筷子的碗,瞅了瞅两面的一直猪脚对林丛丛说:“师傅,你要,我就给你抢过来。”
不用!
她抬手制止了徒儿虎口夺食,是她的错,以为酸甜猪脚这儿的人吃不惯,所以才炖了一只后腿,有道是料敌从宽,林丛丛认栽:‘吃饭吧。’
“林娘,我没吃过的,你要可以给你。”安寄笑道。
林丛丛坚定的摇摇头,她还留着调料,可以回家弄一大锅,果然还是魏柏贴心,看到锅里还剩不多,都会先端过来问林丛丛吃了没有,吃了还要不要在吃点。
好丈夫,好男人。
三个人埋头吃饭,期间安寄说昨夜他在护城河边找到了线索,是城外一个渔夫来打听过药材的事儿,附近的渔民都称呼打听药材的人作老九,这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平时手头紧了就偷鸡摸狗,因为居无定所,没人知道老九的住处。
等到白日,安寄和暗卫都没有蹲到人。
“安寄,你打算怎么放饵。”詹毓奕舔了舔嘴边的酸甜汁问。
“盯着,然后等老九出现。”安寄回道。
林丛丛也吃饱了,她用食指敲敲桌子,引来二人注意后,比划了一阵手势:‘我想不能坐以待毙。’
“师傅,你打算怎么做。”
下面的话太复杂,林丛丛揉了揉喉咙,她尽力用气声说:“找个由头把其中一味药材钉死不准出现在任何药铺和医馆里,然后防风出去,
逼着老九主动现身。”
“师傅,你说的由头是个什么由头啊,太突兀的话就露馅儿了。”詹毓奕说,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安寄也有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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