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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奋力挣脱,他的举动,在蓝夫人看来与耍猴无异。
“怎说不得,她是你心头肉,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奇丑无比的蠢货罢了。”蓝夫人媚笑频频,自顾把玩一缕垂在耳边的青丝,女人摆着莲步款款走来。
她说:“你也是,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面,眼瞎一般不分美丑,这样的丑八怪也娶回家,比猪还傻。”
“蓝夫人,别说了,上门是客,宗主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护着林娘来的看守劝道,两个看守皆不敢动武,否则他们几个可以和女武妇打平手的。
他不好撕破脸,唯有拿出愚公来,想让蓝夫人收敛,可惜女人根本不在乎,她惯于作威作福:“软禁在阁楼里的是客么,我看不像,这小白脸还有这丑丫头,都是宗主的阶下囚。”
“我今日打杀了又怎地,朝廷再派人来,我们山里有两万精兵猛将,还怕他们两个。”
山里有两万人!
哈,林丛丛暗暗挑眉,原本她还单纯的生气,突然听到蓝夫人愚不可及的自曝,当机立断开声顶撞道:“两万就叫精兵强将,蓝夫人是井底之蛙转生么,不知道朝廷派了二十万大军围剿叛党!”
“夫人觉得小女丑陋,小女更觉得蓝夫人自以为是,长得马马虎虎,把自己的头当成菜筐子,不管红橙黄绿一股脑往头上倒。”
“你嫌别人丑,其实自己才是最不堪入目的一个。”林丛丛嘴巴不饶人,做好了激怒蓝夫人的准备:“蓝夫人屡次提到我夫君容颜俊俏,不会是自己嫁了一个不合心意的臭男人,日子空虚无奈,看不得别人小夫妻情比坚金,非要出言侮辱才显得蓝夫人和大堂主夫妻情真意切呢。”
“蓝夫人,自己过得不好,也不容别人过得好的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小妖精嘴贱!”蓝夫人被戳中痛点,猛然发出一声暴吼,戴了四支金镯的手蒲扇似的呼过来。
一阵疾风袭面,早就做好先下手为强准备的某人,抬手截住欲打自己的手,小娘子折上蓝夫人的手掌,猛力往反关节处掰扯,刚才还怒不可遏的艳俗女子,登时面目扭曲口中爆出阵阵惨叫。
趁势甩一巴掌还击的林丛丛,打下去瞬间,四周皆是一阵阵的倒吸气声。
她顺势拔下蓝夫人头上的金钗当做匕首,抵上女人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的威胁:“我这人睚眦必报,蓝夫人,你的脸蛋太干净了,需要纵横交错几刀才能让人过目不忘。”
“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大堂主不会放过你的。”蓝夫人眼里皆是惧色,看似飞扬跋扈,实则是狐假虎威的玩意。
“不干什么,就想让你丑的刻骨铭心而已。”再度挂上假笑的人回答。
其实林丛丛瘸了一只脚,打人力道重不到哪儿去,蓝夫人能摔倒在地,完全是她一头超载金钗的功劳,女人胳膊撑住身子,企图往后缩以避开小娘子手中的金钗。
“来人啊,来人啊,这刁妇要划花我的脸!”
“你们还不过来拉着她!”蓝夫人躲不开利刃,色厉内荏地冲女护卫大吼。
女护卫按住手里的男子,根本无暇分身出去,但主子有难不救,她们事后也小命不保。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由两个擒住魏柏的人分一个出去救,林丛丛怎给她们反应的机会,她当即揪住蓝夫人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手里的金簪稍稍加了力道。
尖端猛然没入皮肤,蓝夫人惊恐大叫:“别,都不许动,快去请大堂主。”
人作威作福久了,不至于傻得无药可救,蓝夫人深深晓得摆不平事就得搬出靠山来。
上来救人的女护卫瞬间守住架式:“夫人,奴婢这就去。”她拧身离开,丝毫不犹豫。
用簪子挑起蓝夫人的脸,林丛丛还要感谢她:“多谢你,否则我也不能见到五大堂主。”
“你,你说什么。”蓝夫人听不懂。
她当然不懂,可与林丛丛视线相接的魏柏懂了,小娘子是要闹事,把愚公和五大堂主都闹过来认认脸。
平白送上门的好契机,林丛丛自不会放过。
“看守大哥,我想愚公还未歇息,劳烦你过去将他请来可好。”小娘子对看守大哥笑了笑。
收了金花生的男子点头应下,他跑这趟事出有因,不会有人怀疑这人是私下收了林丛丛的好处。
一盏茶过去,该来的人聚在厨房里,让尚宽敞的空余顿时显得逼仄不少,林丛丛松开人,抛出手里的金簪,愚公劈手接下,视线冷冷向五个人和地上啜泣的蓝夫人扫去。
愚公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们,五位闻讯过来的堂主面色各异,有担心愤怒的,有不耐烦的,还有事不关己的。
“愚公,这位蓝夫人,言行让人眼前一亮啊,是愚公教导有方,更是大堂主夫妻扶持的善果。”扶着魏柏的人,说话时并未看后来的六个人,她的手虚虚抚在夫婿面颊上,他脸上的印子颜色更深了,还隐隐发肿。
眼神莫测的林丛丛,挤兑完人,大大叹息,可她说话时又骤然拔高了嗓音:“愚公屡屡用这样的拙计试探我,是觉得小女人善可欺?还是以为你们叛党占尽天时地利?!”
“魏夫人,此事,我并不知道。”愚公目光凌厉。
迎上冷冽似刀的眼神,林丛丛不怒反笑:“他们叫你宗主,原来只是叫而已,愚公在山中并无实权,为何还要在我们夫妻面前充大头。”
“李震未归,你们叛党到底谁能做主都不清楚了,小女想知道,你们要不要谈粮草,要谈的诚意何在?!”
把玩金簪的老翁,似笑非笑,他突然指尖发力,叮,金簪被人折成两段丢弃在地上,这是一种无声的怒意,使得五位堂主脸色齐刷刷变白。
他们畏惧又想要反叛,根深蒂固的感情一时半会无法拔除,林丛丛看在眼里,笑意更深了:“愚公何必生气,你断了金簪又如何,是能号令叛党,还是能让李震立即现身给你撑腰。”
“夫人,你想要挑事儿,某心里清楚,我不会上当。”愚公道。
林丛丛摇摇头,她站得累了,又碍于两米八的气场不能打对折,只能硬着头皮怼下去:“愚公,我一双眼睛不会骗人,山中的所见所闻都在告诉小女,你的宗主是虚名,你不过是李震和策士豢养的野兽,他们甚至在你脖子上拴了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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