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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魏柏道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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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了,好不好,嗯”魏柏祈求道。

青年放低姿态,低微到尘埃里,那求饶的尾音,柔肠百转也不曾让冰霜融化:“林娘,算我求你。”

“求我干什么,魏柏,你求我做什么。”林丛丛任他蹲在自己跟前,不是她想要让魏柏摇尾乞怜,在小娘子眼里,他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是理解和不理解。

他不理解,她就晾着人,晾到魏柏懂为止。

面对质问,魏柏讨巧的抬起脸,冷言冷语他并不放在心上,青年小心翼翼的哄着:“我求你,林娘,你不高兴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你太聪慧了,我怎么都跟不上的,求你了,好不好。”

“告诉我,你气什么,我以后决不再犯,不会让你生气。”

“魏柏,软话对我没用。”她要的不是他低眉顺目,转头再来一句,下次还犯:“你知道我不想去,为什么不帮着打圆场。”

“有没有用,和有没有心,是两回事儿。”林丛丛难受不止是外人以为她任劳任怨,是连魏柏也没有及时开口打断萧颍言,和他一贯洞察秋毫的行事作风有着天差地别。

小娘子恼火,相当恼火:“你不要前头跟我说,小心脚伤,小心脚伤,遇上我如你所愿打退堂鼓的时候还反推一把行么,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的态度很假。”

“不是的,林娘,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对你绝无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魏柏一听,人自地上蹭地站起来,急忙辩解的青年涨红双颊:“我只是想既然出来了,你不想办,我们夫妻一体,我来办也是一样的。”

“我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诓你。”

“不是诓我,呵呵,现在说不是诓我有用么,刚才太子推诿的时候,你哑巴了?!”林丛丛反问,她仰起头直视魏柏,碍于这人站得太近,自己脖子生疼,小娘子不假思索突然把人用力推开:“别给我装哑巴,要命的时候喋喋不休,嘴巴很利索嘛;闲赋在家,原形毕露了吧。”

在山上林丛丛想尽一切办法不让魏柏担心,不让他因为自己的取舍难过,可一切的小心维护,一切的刻意迁就。

在刚才萧颍言的推诿扯皮里皆成了一场错付,她的感情喂了狗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林娘!”被推走的人骤然冷下脸,严厉的双眸数九寒天似的渗人。

青年给她摆冷脸,无异于火上浇油,更加愤懑的小娘子额角青筋突突的猛跳不止:“我说错了?如果真有错的话,我当初就不该千里迢迢来找你,也不该想着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进山陪你。”

“再往前说,我就不该参合你家的事儿,我们当陌路人都会比现在舒坦。”

“你想说,没有我,你会更开心,更无拘无束对么。”魏柏还是懂林丛丛的,这不就听出言外之意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他,林丛丛不会绞尽脑汁去遮盖谎言,更不会泥足深陷,什么恋爱成亲,为了彼此各退一步,过去的她想都不曾想过。

她性子里的唯我独尊,一直让林丛丛谈不长恋爱,往往还在对方萌芽阶段,她就给无情秋风扫落叶一样拒绝,只要男方言行三观任意一点让林丛丛感觉不舒服,结局就是一言不合拉黑。

她很讲义气,也有极端的精神洁癖,林丛丛正经说不想,不愿意时,最忌讳别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绑架’她,更忌讳亲近的人不帮她。

二人剑拔弩张,气氛硝烟味极浓。

一个是火冒三丈,一个是满腹委屈。

后者也有自己的理由,他们夫妻一体,林娘不愿意,魏柏能代劳,不必拂太子的颜面:“林娘,我没有当场帮你婉拒,是为了我们将来考虑,他是太子。”

“我们调门不能太高,君君臣臣,是不变的道理。”青年给她话语刺伤,心里五味杂陈。

林娘不开心,不痛快,是她心里真实的感受,魏柏不会以为光是气话,近日她的每一句话,是积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他们之间出现问题,魏柏不管谁对谁错,先自己矮一截姿态与林娘说和再谈,因为屡试屡验,青年甚至没准备其他办法来应对妻子突如其来的怒火。

“林娘,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吗。”魏柏再度走到小娘子面前,重新蹲下来捧起她的双手,眉目肃然间不失温柔的人,努力挤出一抹讨巧的笑容:“求你了,我会改的。”

“我知道,你嫁给我不开心,我努力让你开心;你觉得我没能及时护着你,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我只有你了,林娘,我在世上最亲的人是你,别丢开我。”

他期期艾艾的求,她岿然不动的听,有时候魏柏害怕的,正是眼前的情形,自己无论如何都打动不了林娘,她一个眼神也不愿分给他。

穷尽办法的人,将脸埋在她的双掌之间,沉默是无声的利器,在魏柏心上捅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青年得不到回应,仿佛要窒息了:“林娘,我求你了。”

林丛丛烦躁的蹬了蹬脚,他死死抓着自己不放,让她的小性子无处施展:“魏柏,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他耍赖耍得炉火纯青,长胳膊长腿蜷缩在她腿前也不嫌局促。

“滚。”

“不滚,我滚了没人给你暖手。”

伤了脚,她确实拿他没办法,人的火气和天气差不离,疾风骤雨摧枯拉朽后,所有情绪重归平静,但他们二人面对的不是万里平波的大海,而是一片狼藉的陆地。

林丛丛没打算收回说出口的话,她不后悔:“我还缺你一个暖手的么。”

“缺的,我错了,林娘。”他又再道歉。

“你根本不知道我气什么,道歉的意义在那里,魏柏。”她伸手挑起青年的下巴,让二人四目相对,他眼神黯黯,氤氲里说不尽的殇,小娘子居高临下,吐纳不自觉绷紧:“你还不懂,在我眼里没有君君臣臣,萧颍言与我是各取所需,俯首称臣的事儿,在我林丛丛的命里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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