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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飒一只狗18

相比于其他国君的忌惮,尚王鹤淙却对仇风看顾有加,视对方为座上宾想邀请人来他鸿地国的都城宫殿内。

起初仇风都果断拒绝,因为他才从闵淑蕊那获得了游艺者的身份证明ashash小小的一块木牌。燕浔和离一对于他脱离月泽的行为没有直接表态。其中估计有四相神兽认王的举动间接给他保驾护航。

但他若真要和燕浔动起手来,输赢还难说。

然而鹤淙却铁了心似得非要请他入宫一趟,他实在被惹烦了,这才想质问清楚。

这个,其实仇老弟啊。鹤淙尴尬的别过脸,请你和四相神兽,并不是我的主意。是偲龙非要拜托了。

一国之王的鹤淙,像个心力交瘁的老大爷向他哀求。

仇风熟练的从衣兜里取出风干的肉脯,递到怀中白犬嘴边投喂。

偲龙台辅想见他?仇风不解,为何是这个时候。

偲龙她也没告诉我,但我能感受得到她的迫切。鹤淙笃定道,也许和四相神君有关,仇老弟,算是我私人的请求吧。恐怕再这样下去,偲龙她真的会积郁成疾。我有这个感受。

尽管以偲龙那火爆的脾气,积郁的更可能是他。

仇风默然,再开口后却问了毫不相干的事。

王,和神兽之间,真会这般心有灵犀?

闻言鹤淙笑了笑,边抚着长须边思索道,难以明说。我和偲龙相伴也有上百年了,她并不是安分的性子,偶尔跑出宫殿遇事不冷静,我会有种莫名的预感。非要赶过去不可。

我若陷入危险或误入歧途,她也会第一个感应到。况且王与台辅不正是这样的吗,共生共荣。或许,更像是共生一体,不可分割。我不知道别的王是怎样的,但有时我甚至能感应到偲龙的方位。

不可分割吗?

那天被三神兽朝拜的情形历历在目,再回忆起来仇风虽不会仓皇不定,但心仍卡在一道坎前,始终迈不过去。

好。我会带他去。他沉声答应。

与鹤淙一道离开地城,站在鸿地国的飞舟上俯瞰,仇风除了越来越多汇集而来的难民,还看到了几处若隐若现的黑雾瘴气。这证明妖魔正在蛰伏着前进,很快会试图侵入地城核心。

飞舟升至最高空穿行于云间,一言不发的鹤淙终于开口了。

据说月泽国还有冀天国的地城都已经被妖魔吞并了,燕浔他现在怕是焦头烂额了吧。之前我没能成功阻止他,是个无法挽留的遗憾吧。

这是他的果。谈及燕浔,仇风依旧没有好脸色,咎由自取罢了。

月泽国最早沦陷,周围的冀天国,芷风国,璘火国都是与其为伍的同党,未来岌岌可危。但身处鸿地国内,仇风没有明显感觉这儿的情况有多好。鸿地国的军队几乎被分散到各个都城和关口,在接纳保护外来难民的同时,还要与源源不断的妖魔潮对抗,每天都有大量士兵伤亡。

迟早会撑不下去的。

仇风忽然问道,莨山国,您了解吗。

莨山国?鹤淙陷入沉思,先是点头,却又立刻改为摇头。

莨山国地处偏僻,又很少与我们往来。这么说吧,他们现在交替到第几代王,我们都不清楚。神君也不曾换过。历来从羲山过去的神兽,只有最初的那个。王也是。

王和神兽一直没换过?

那莨山国当初为何要偷偷运走四相神兽,又想毁了四相。燕浔不惜找杀手的做法他理解,可莨山国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

云海中空气湿冷,仇风拉紧他用来包裹白犬的毛毯。见对方睡得正香,便准备回到舟上阁楼里。熟料舟身猛烈晃动,甲板上的他与鹤淙同时扶住桅杆,这才在几乎掀翻的飞舟上定住身形。

怀里还带着酣睡中的白犬,仇风搂住对方的手竟稳得出奇。

原以为这是飞舟日常颠簸,然而平时的云流激荡不同,这次的波动格外剧烈,一直无间歇的左右摇摆,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这是怎么回事?妖魔吗?!

几日来一直在与妖魔作战,鹤淙下意识的猜想到这方面。可仇风却摇摇头。

不,不是妖魔。他没感受到附近有任何妖魔的气息。

是敌袭!

晃动的飞舟尾部,鸿地国的士兵吹响号角,他们的呼声也同时传入两人耳中。

在这节骨眼上的敌袭?

鹤淙在又一次的舟身摇晃里瞅准时机,在空中二段跳后攀爬至阁楼顶端。站在高处视野开阔,他看到不远处朝飞舟逼近的飞雁大群。方才的颠簸是鸟群围上撞击导致的。

指挥飞雁的人亦长有双翅飞在群鸟上空,那十三人皆身着黑衣,判断不出来历。

鹤淙分辨不出,但仇风却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异香。莨山国的人之前对四相使用过的□□粉。

真的是说谁谁到就到,莨山国的人竟然又敢找过来。

仇风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回旋刃,但想起他还带着一只战力为零的白犬神兽。便把注意力放在指挥士兵的鹤淙身上。

那群飞雁并非妖魔,而是低阶灵兽。虽然攻击不强但胜在数量,每每涌来,都如狂风巨浪冲刷飞舟。

鹤淙的坐骑是鹫虎,体型似虎长有四翼,他一跃而下冲到船头,立刻坐上鹫虎腾空驱赶那批飞雁。这次他带兵不多,三十几人有二十人都留在飞舟守卫四相神兽。

一名赤衣侍者快步走来向仇风行礼。

屋外危险,请阁下和神君随我进到内楼。

仇风不再推辞,颔首跟着对方在士兵护送下进入飞舟阁楼。

楼外设有防护结界,但没隔绝外面的声音。层层叠叠的群鸟扇动羽翅扑打舟底,声声啼叫急促刺耳。在这糟糕的环境下,熟睡中的白犬后腿一蹬,鼻子抖动似有苏醒的征兆。

用手拢住白犬耳边的毛毯,仇风放缓步伐,成功让白犬又安分睡下。侍者看他哄孩子似得做法先是难以理解,而后又联想到他们偲龙台辅与尚王的相处模式,便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