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元昭楚清楚的知道，她躲不开。

所以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希望痛楚不要持续太久。

最好让她一下子就死去。

“噗——”

的一声闷响。

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

难道她已经死了？

所以她只剩下意识还残存着，但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痛？

然而她却听到耳边传来方伯期一声凄厉的大喊，“——娘！”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

就见方老夫人倒在地上，一支箭贯穿眉心，当场气绝身亡。

方伯期颤着手想要去拔剑，又手足无措的想要将方老夫人扶起来，但他什么也做不来，只能看着血一点点蔓延，再染到他的身上。

“真可惜。”另一边，传来胡兆的声音。

胡兆垂眸往地上看了一眼，收起了弓箭，一拽缰绳。

他调转了马头，同时似笑非笑看着元昭楚，“楚夫人，你命还真大。”

之后他一挥手，带着人纵马离开。

元昭楚一直怔怔的。

她看着方伯期母子，在看到方伯期眼里流出血泪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没死。

方老夫人救了她。

但是……

为什么？

方老夫人为什么要救她？

方老夫人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总是想着挑唆她和方伯期之间的关系，让方伯期另娶的吗？

她慢慢蹲下身，扶上方伯期的肩。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就只是这样陪着他。

好半晌，才听见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是家丁跑来报信。

在看清这

里的情况以后，那家丁的脚步猛地一顿，“老夫人——！方将军！方将军你怎么了？”

“说。”方伯期抬起头。

他的视线里一片血红。

“外面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