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陈词滥调的事,不提也罢。”
傅清辞弯腰将沈阮抱起:“你身上有伤,怎么还出来?”
“若是不出来,是要等着你亲自将人送出院子吗?”沈阮将依旧不满。
她甚至是伸手,在傅清辞的身上锤了一下,“此事绝不能有第二次,知晓吗?”
“好。”傅清辞颔首,应得十分快。
傅清辞动作细致的将沈阮放在床榻上后,便干脆坐在床沿边上,一侧的幔帐给放下,也掩住烛火映照中的缠绵旖旎。
两人的手还是交缠握着。
“听说刚才那位柳姑娘也是此次伴读的人选,叫什么名呀?瞧着好像不太机灵的样。”
“柳诗然。”
“倒也是个好名字。”沈阮说着,将身子往后一靠,彻底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她倚在那,未施粉黛的小脸露出几分惋惜来:“等明儿去福寿堂给祖母请安,指不定八妹妹要如何拿今儿的事做文章呢!”
“你若不喜,不去便是。”
“别了吧,我可不想日后有什么不好的名声流传出去。”沈阮捏住傅清辞的手指,一下就坐起了身,“我让白浣她们准备了些吃食,夫君你与我一同用膳吧。”
与此同时,玉漱阁里,哭声却是延绵不绝的传来。
傅永纤本也是被万千宠爱长大的,从不曾做过什么哄人的活计,今儿为了哄柳诗然,她是觉着自己已经将毕生的能力都发挥出来了,可柳诗然却还是哭个不停,甚至是哄到
最后,傅永纤也失了耐性。
“柳姐姐求您别哭了行吗?这去秭归院也是你自个同意的!你若是觉着不合规矩,那你当初若是说了,我也不会强迫你去!你现在哭哭啼啼的给谁看了?难不成这全是我一人之错吗?”
“姑娘!”听傅永纤说完后,绿瑶是大惊失色,她想要补救回转一二时,却瞧着柳诗然将眼角的泪一擦,扶着桌边便站了起来。
“对!是我不知廉耻,是我明知你七哥哥娶了妻,却还是心存妄念,随你去了你七哥哥那!”柳诗然此时的眼尾依旧在发红,只是神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柔弱,“八姑娘,你七嫂嫂说的不错!”
“你被人退了婚事,是你自个没本事,你别连累到我的名声!”
听见这话,傅永纤顿时就被柳诗然的口不择言给气得几乎要晕倒。
她双手捂着心口,脸色一片凌厉:“柳诗然,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我又不是你,当然知道!”
用完膳后,沈阮来了几分困意,就在她刚想宽衣睡下时,白浣倒是一脸喜色进来。
“姑娘,给您说个喜事,你听不听呀!”
沈阮打了个呵欠,没什么精神:“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能有什么喜事呀?”
“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许是白浣语气实在是过于雀跃,沈阮倒是抬眼看了她一眼,只是她语气依旧平平,没任何的激动可言:“那你说吧,我们一起高兴高兴。”
白浣听后,
立即笑眯眯的说道:“刚前院有人来禀告,说是柳姑娘与八姑娘起了争执,如今还动了手呢!”
这事着实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倒也惊得沈阮一下就睁大了眼:“这两人,真的打起来了?”
“是呢!这消息奴婢敢保证一定是千真万确的!”白浣怕沈阮不相信,便立即十分坚定地说道,“这可是绿瑶刚给奴婢传来的。”
听见是绿瑶传来的,那这消息不离十就是真的了!
只是沈阮没想着,这两人回去后竟然能吵起来。
“姑娘,您在想什么?”
白浣伸手在沈阮面前晃了晃。
沈阮抱着被褥,因困倦倒是又大了呵欠,就连眼尾处也随之涌上一两滴泪来,充斥在眼中,瞧着倒像是一弯盈盈春水。
“在想,这两人到底是有多蠢。”
“嗯?”
沈阮道:“她们是想将她们入夜后还跑去见外男的事,传扬的天下皆知吗?”
白浣极力忍着笑。
“没想到,我劝住了傅清辞,却是没防到这两个蠢货。”沈阮此时颇有几分无语,“罢了,就算是天塌下来,又与我有和关系。”
“白浣,将这些玩意全都给挑了,我要睡了。”
“好勒!”白浣欢快地应了声,准备去将这些烛火都给挑了时,外间廊下却传来寻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