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间,金时七狠狠地瞪向石凯,急促喘息着,却说不出话。
见状,一直都是一脸看戏模样的石凯,表情突然变得怜香惜玉起来,他将身体继续凑近金时七,咂咂嘴,悠悠道:
“啧啧啧,看来醉的不是我,而是你。别挣扎了,再过十分钟,你会哭着喊着求我‘帮’你的!”
“混蛋!”
金时七横眉怒目,可因着面色绯红,喘息急促,却成了勾起男人兴趣和激发男人荷尔蒙的一种娇嗔。她抬手抵在石凯胸前,却发现柔软无力的手根本敌不过那坚硬的胸膛,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她脑子里几近空白,却出现了易朝阳的影子。
她想:若是真的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委身于面前这个混蛋,她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等待她多年的易朝阳?也许易朝阳不会在乎她的处女之身、清白之体问题,可保留了这么些年的身子,若是没能给易朝阳而是给这种混蛋,当真是天大的讽刺!
越来越迷糊,金时七的理智崩溃到了神思边缘。她不知道的是,正承受着无尽痛苦的她,呈现出来的却是娇媚、妖娆、摄人心魄的模样,这让石凯的呼吸也在加重。
因为看着媚态与痛苦同时横生的金时七,看着她愤恨冰冷的眼光与热情绯红的面容交织相溶,石凯越发动情了。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松领带,低下头,凑到金时七的唇前,压着声音道:
“我的时七,放轻松,让我好好地疼爱你。我一定会比你以前的所有男人都强,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保管你从明天起就愿意死心塌地跟着我了。”
这样的话,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但眼下的女人,虽然还未享用到,但他却生出了想长期占有金时七的想法。只是,他算错了一点,他认为以金时七的年龄而言,估计也是阅人无数,却不曾想金时七是第一次处于这样的局面。
闻言,金时七心中生出绝望,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她努力地偏开头,却因着石凯捏着她的下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张邪恶的嘴缓缓落下,对她而言那像是一种凌迟处死,而她却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哄”地一声,大门突然被撞开,室内灯光突然间恢复了明亮。紧接着,一句深沉的熟悉之音传来,却有着她从未听到过的愤怒。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放开她。”
石凯闷哼一声,不知道是何人破坏了他的好事,暗骂外面那些守门跟班难倒都是吃素的?
可随着室内恢复了明亮,又明显闯入了外人,加之还是在法制清明的社会,石凯不能明着乱来,只好依依不舍地暂时放开金时七,理了理领带,道貌岸然地起身看向来者,一边打量一边悠悠回道:
“这位朋友是?可是进错屋了?我想你有些误会,我女朋友喝醉了,我在帮她而已。”
闻言,来者勾起唇角,一声冷哼:
“你女朋友?”
冷冷的几个字,似要将人咬碎的冰冷,激得金时七浑身一哆嗦,并使劲睁开眼,从嗓子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朝阳,你终于来了?”
见状,石凯终于意识到了现况的不对劲。这时,一直隐在角落的石凯心腹也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越听面色越冷。
趁着这几秒的缓冲时间,易朝阳已经大步走到金时七面前,二话不说地接过她手中的包挂在手臂上,并一把将金时七打横抱起,转身便要往门口走。
“来晚了,没事,有我。”
话说易朝阳之所以能及时出现,还要往前追溯。
孟娟离开饭局时,颇有深意地打量了金时七一眼,那担忧的目光无疑是在提醒她要小心。因为纵使饭局前半程石凯没有过分动作,可他对金时七的过分关注、照料、甚至是眼波中偶尔流露出的意味深长,别人看不出,但作为女人的孟娟却能读出那是志在必得的色意。
因此,孟娟离开饭局后,思来想去仍是很不放心,遂给金凡恪打了一通电话。
因着白天和金时七聊过石凯的问题,又因着孟娟的这通电话,原本还打算9点若没收到金时七的讯息再有所行动的金凡恪,顿时也变得坐立不安。
最终,因想着自己的直接出现或许会反带给金时七麻烦,他决定放弃自己贸然直接过去的想法。不到8点,他便给易朝阳发了一条信息。他相信:这个世上最不希望金时七收到伤害的人,就是易朝阳。
“今晚谈演唱会赞助,时七姐或许有麻烦,主角石凯是个难缠的人。饭局地点:御仙酒楼888房间。金凡恪。”
果然,易朝阳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回复道:
“哈,放心,交给我。”
金凡恪给明地点,是让易朝阳知道他应该去哪里英雄救美;写明事由和对象,是要给易朝阳提前做足准备。金凡恪的良苦用心和细心,让易朝阳刮目相看,而之后易朝阳的表现,也让金凡恪心中安慰。
不得不说,易朝阳到的很是时候。虽然他愧疚地说自己来晚了,但事实上,一切还不算太晚。
“易总监,你要干嘛?你凭什么带走我朋友?”石凯冷冷道。
从心腹刚才的小报告里,他显然已经清楚了易朝阳的身份,既是金时七的好友,又是圈中有名的总编,想必是清楚他和金时七的关系的,他也不好再像刚才那般厚着脸皮说金时七是他的女朋友。
“这是我的女人。”易朝阳没有转身,却用背影和掷地有声的六个字,给了石凯冷重的一击。
好事被打断,还突然横生出一个自称是他看中的女人的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一向顺风顺水的石凯从未受过如此屈辱,遂开口便想破骂:
“你丫”
他本来想说“你丫一个小小网站总编,算哪根葱?”
幸好话未说完,他的心腹赶紧在他耳旁补充了一句:“易氏集团的少爷,不过还没有继承家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