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半月,不得破宫。
连年征战,瓦那内部矛盾重重,加上兵士厌战,又听闻东路与西路兵败,终士气大落,皇甫麟大军赶到,双方交战,不到半天即被皇甫麟所却,元气大伤,只得退出城来。
纪维谷看着此情此景,大叹瓦那无能。
而至此,惊魂未定的皇甫昌方懊悔,这一番错怪了皇长子德王,错得离谱。加上康霞生天天为长子晞被杀一事哭闹。
他们的皇上日日抑郁起来。
纪维谷一党一看,要为君分忧啊,忙上前安慰:君王是天子,君王怎么会有错?说君王有错,那是说这天错了么?
何人敢如此大胆?
两权相害取其轻,安顿下来之后,纪维谷又心生一计,于是朝中内外开始传闻皇长子是系“勾结西夷谋反”的谣言而被害。
于是皇甫昌便也觉得自己是受了小人迷惑,听了奸倿之语,而冤枉了皇长子,于是依计命人彻查。
不久,皇长子被查明,其谋反一说确实是被人诬陷。
那么是谁诬陷的?
必须要查出这个罪魁祸首来。
皇甫麟在这次征战中所体现出来的魅力,不管是兵法的运用,还是安抚民心的策略,还有对民生的仁慈,让朝中诸臣,尤其让纪维谷一党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居然这么能打。这让他生出隐忧来,于是纪维谷决定再给皇上帮一把大忙。
所谓帮人就帮己。
他把几个心腹找到大使府的后院。
阎观上说:“大使的意思是?”
“大家想想看,造谣皇长子有谋反之心,谁获利最大?”
季连空说:“若以立嫡以长制论,长子即殁,自然是二子雍王。”
纪维谷说:“而若以立贤不以长论,长子即殁,那会是谁?”
刘直栋说:“要说这次平乱,论功行赏的话,皇五子功劳最大。先平了西夷中路,后又及时赶赴帝京救王……”
纪维谷于是拍手:“于是我们就可以给皇上这样说:这就是穆王府为什么要留在京师的原因。”
几个老臣心里想,穆王留京的原因?不是你让他留的么?
纪维谷看着几个老臣的表情:“我知道,你们会说,穆王是因为我家姑娘留下来的,不过,这不是正好么?穆王府为什么要讨好纪家?不就是想借纪家权势,留在京师伺机而动此下一步!”
阎观上问:“估摸着,大使你难道想把雍王和穆王一起端了?”
“这不正好么?同时除去两块绊脚石。”
“用什么理由?”
“雍王和穆王勾结。”
“你怎么证明穆王成了雍王党了?”
“证据就是温候循。温候循本就小时候与穆王府的穆王皇甫麟交好,所以皇甫晞的一举一动皆被皇甫麟知悉,被穆王皇甫麟知息,便是被雍王府知息,这再让雍王去陷构,便一造一个准……”
几人面面相觑,难道这次纪维谷建议穆王与雍王一路,还有这用意?:
这个还可以这么用么?
“皇上会信么?”
“试试看吧,不信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