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字,人快写傻了,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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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务必看眼“作家的话”)
微风吹过,医院窗台上,芦荟轻微摇曳,并在暖亮日光的关怀下,更加鲜艳、活力、朝气蓬勃。
小麻雀一如既往地做着低空飞行,先从这每天都不断上演着生与死的洁白设施旁经过,然后拉起头部上升,翻越了一栋高楼,继而收翼俯冲一段,再“唰”地将肢体舒展开、举翅滑翔。
于高楼后方迎接着它的光景,是更为辽阔、且容光焕发的繁华都市。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安逸生活,一如既往。
可若是将大地一刀劈开,再顺延着断截面,下行数百米后,人们一定会错愕地发现,地下竟有一座宽阔如巨人遗迹的流水洞穴。
而这片大得能在此之上,再造一座新兴城市的地下空间,已被人为改造。
它与生俱来的潮湿与昏暗,全被保留,但有五尊高大如山的“巨像”,已在它中间一字排开,顶天立地,庄严、低沉、不可冒犯。
它们若是行动,踏平荒野,扫荡战场,都轻而易举。
好在它们全身上下,都被无数山路一样宽长的铁索,给死死束缚着,那些多余的、攀满石壁的铁链,则无一不垂下、沉进仅仅没过它们脚背的积水之中。
空荡荡的洞穴里回响着它们轻微的呼吸,它们原来各个都是鲜活的生命,只不过正在沉睡中。
小麻雀从人们头顶之上、肩膀之间,灵巧地飞梭而过,随后飞快地振动双翼,持续升空,去往远方。
也不知飞翔了多远,它来到了一座后山的上空。
墓园湿气萦绕,刚下完雨,空气清新,又莫名压抑。
少年一身深黑色的长风衣,肃穆地站在千万墓碑中的其中一尊前。
他每周都会来此,见面礼也总是一大束鲜花,来缅怀、悼念故人。
雨已停,一如他终于平定下来的情绪。
他也就抬手合上了黑伞,回收时,顺便抖落伞上雨珠。
然后,他最后一次深情地抚摸碑顶,继而转身爬走近,已经恭候多时的马车。
一架白金房车——白金材质的携房马车的简称。
少年掀开帷幔时,从中隐隐显现的却并非轿厢那本就有限的容纳空间,而是偌大别墅的奢华内景。携房马车,顾名思义。
而他不需要车夫。
“去往‘公寓’。”
因为拉车灵驹天资聪慧,认路,拥有一定数目的器术,还听得懂人话。
灵驹听令行事,不断加快脚步,毫不拖泥带水。
马车的身影,很快也就消失在了墓园之中。
那毫不起眼的墓碑前,最后只留下了满地的白菊花。
以及——
“霍不悔”
“平凡且伟大之人”
诸如此类的几行刻字。
肚子被一拳打穿,触目惊心的血洞里,肉泥脏块不停滴落,血流不止。
唐雪聪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她就下个班,回个家,上级童嘉一,竟已褪去了女性的皮囊,躺在单人沙发里,身为魔物,却维持着人形,一直坐着等她、蹲她。
而后者也的确得手了,魔物专门来暗杀一弱女子,看着多此一举,因此更加轻易。
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濒死之际,唐雪聪自己都满含遗憾地闭上了眼,从没想过能够死里脱生。
而她面容素白地睁开眼时——
映入眼帘的,却是病房那洁净朴素的天花板。
她先是迷惑,然后左顾右盼了下。
单人病房,房间空旷。
右侧是吊针架、卫生间、还有房门,左侧是窗户。
窗帘没拉全,透过间隙,可见台上芦荟。
她试图坐起,手按住腿边,以此撑起身子。
正常行动已无大碍,但意识不免因沉睡太久而朦胧,肢体不免因太久没动而生疏,动作迟缓,反应迟钝。
“咚咚咚”
门被敲了一阵,而后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