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小饮水机里的液体也无需确认了。

十有是人血。

江焕掉头出去，祁肆最后瞥了眼房间，目光在桌上的手机停留了一瞬，他顿了顿，上前把那老年机顺了过来。

他拉上了门。

地上老门卫的低声悲鸣以及满怀恶意的视线被隔绝在门后，门彻底合上，由于门锁被祁肆扯下，又开了一条缝。

江焕瞄着那条缝，又抱着那堆资料文件略带担心地看向祁肆，就见对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耳朵。

注意到江焕的视线，祁肆朝他露出来一个笑，说：“那人刚才有点吵。”

他这笑容很轻松，让一直以为祁肆心情不太好的江焕松了口气。

“就是啊队长，我耳朵都要炸了。”

他附和着对方的话。

祁肆笑了笑，把老年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我把这个拿来了，之前有人给门卫打了电话，可以查通话记录打回去。”

江焕眼睛一亮，又惊又喜：“现在就打？”

祁肆摁着键，点头：“现在就打。”

他找到最近的通话记录，看时间就是他们到楼下不久那会儿，铃声响了片刻始终无人接起，江焕提神屏息等着，在最后一刻，有人接起了电话。

“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手机那头的人语气荡漾。

“这么喜欢我吗？想来见我吗？”

“不想，滚。”

祁肆冷漠地回话。

江焕：干得漂亮！这恶心的语调和话真是越听越恶心！

“……”

手机那端一阵沉默。

“你们已经被所有人盯上了。”那端的人继续说，用带着恶劣笑意的语气给予了并不诚心的衷告，“希望两位能够活到最后。”

“只拿着菜刀和拖把，是无法活下去的哦。”

祁肆和江焕对视一眼，默契地向四周看去。

伫立在旁边的路灯上装着一个摄像头，闪着红光，注视着下方的两人。

祁肆笃定：“去监控室看看。”

江焕赶忙从纸张中扒出标着公寓各个房间的文件，看了看：“在公寓后面。”

“走。”

祁肆想起来白天在公寓后看见的小屋，大步朝公寓后走去。

江焕夹着文件拖着拖把跟了上去。

监控室里的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勾起了嘴角。

某个一直在看戏的千面之神也勾起了唇角。

处于绝望中的人类相当有趣，而人类间的相互争斗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