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两个大字,刘善嘴角微翘,冷哼一声,已来到那妇人背后。
高举扁担的华服壮年双目只盯着妇人,哪瞧见刘善等人靠近。
这时见那妇人在身前不住磕头聒噪,面显老大的不耐烦,冷声喝道:你家男人学艺不精,自己从房上摔死了,是他活该。
他摔死了本没什么,咱谯家也不是那赖账户,该给的工钱本也该给。
但你莫要忘了,你家男人摔下来可砸碎了家主最爱的那个花瓶,这可是贡品,当今圣上御赐之物。
如此圣物,价值岂止千金?咱们瞧你家死了男人,家里又穷的叮当响,也就不与你计较。
可你这贱妇却还想讨要什么工钱,这不是说笑吗?
滚吧,再不滚,就莫怪老子辣手摧花了!
说着,华服壮年又将手中的扁担抖了抖,吓得跪在地上的妇人身躯缩成一团。
但那妇人估计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虽然怕得要命,但还是低声乞求道:使君就行行好,可怜我这一个贱妇,也可怜可怜我这两个孩儿吧,他们没了爹,家里连锅也揭不开了,这个冬可咋过啊?这不是逼着咱们去死吗?使君,你就行行好吧,就当积点功德吧
妇人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便要激动地伸手,去抓那华服壮年的裤腿。
华服壮年听到妇人这一番述说,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同情之色,反倒愈发地不耐烦。
此时再见那妇人居然伸出那双脏手抓自己的衣服,终于怒了,举着扁担便往那妇人头顶砸去。
嘭ashash
这一砸,又快又急,就连刘善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根又粗又长的扁担便端端正正砸在妇人脑门。
一声闷响,妇人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
乱发蓬松的脑袋涌出鲜血,顺着额头,敷了满脸。
娘!娘!
妇人身边两个孩子看到母亲被砸倒,哭着爬到她的身边,一边哭喊,一边想去扶她起来。
但因为年纪小小,没甚力气,根本扶不起那妇人。
给脸不要脸!贱人!死贱人!脏了老子的手!
壮年砸了一扁担,怒气未消,上前一步,又要抬脚往妇人身上踹去。
住手!
刘善见那壮年凶恶如此,顿时大怒。
一声暴喝,制止了他的动作。
壮年被吓了一跳,连忙收脚,抬目望来。
却见身前站着几人,当中一个,锦衣华服,年过五旬。
体态略有些臃肿,看着就像个家境殷实的商贾。
哟嗬,这是哪冒出来的闲汉,真是闲得没事儿做了对吧,咱谯府的事儿也敢管?
壮年见着刘善这几人,虽然有些惊异,但却没有丝毫畏惧。
把扁担往地上一拄,一手叉腰,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