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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怒为红颜

他忙把身上那件黑色斗蓬解下给她披上。随即将她抱起,由手下们护卫着,直往外跑了出去。

没了后顾之忧,云苒直接将这些嚣张跋扈的看家恶犬打得那是屁滚尿流,但没有把人打死——她从不会草菅人命,除非对方把她逼上了绝路。

但就这般一通恶斗,她如何能解恨?只要一想到宛容在此受尽了屈辱,她就恨极。

于是,她心下一发狠,直接跑进国楼色,将所有客人尽数赶出去——谁不愿意的,她就一拳打过去。逼得他们不得不离开。

尤其是那老鸨,她将人家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孔打成了猪头,而后,一把火将这个祸害女人的腌臜之所给点着了。

在熊熊烈火当中,她冷睨那些想去救火、又怕挨揍的龟奴,拍拍手心,架着惊鸿剑,潇潇洒洒扬场而去——此地没有一人是她的对手,她以实力碾压所有人。

做完这一切,云苒累极,心下忽然想到,刚刚她好像没问澜山把人带哪去了。待远离了那人声鼎沸处,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她一时不知要去何处寻人。

这时,有人叫住了她,“云公子,我是阿茂,我家公子爷让小的在这里等您。让小的带你去他的落脚地……”

“带路。”云苒沉声吩咐,那个姓澜的做事颇有章法,还知道要留个人给她报信。

阿茂立刻牵了两匹马过来。

云苒跳上马背,跟着这侍卫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而在他们背后方向,国色楼已被冲天的大火吞噬……楼边边上。老鸨哭天喊地,却怎么也救不回来她的国色楼了。

山水居是一处僻静园子,位置很偏。

“这里是我家公子暂居之地。”

侍卫阿茂带着云苒进了山水居,沿着九曲长廊好一番走,才来到一处寝房,却看到一袭黑衣的澜山守在外头。手上拎着一只灯笼,正来来回回踱着步。

听得身后有人进来,澜山转头,见是乔装成男人的云苒,双手一揖,打了个招呼,“云小姐……”

半年未见,这位澜小侯爷,一如当初那般了风采翩翩,着了黑衣的他,此刻身上另披着一件黑狐裘氅,整个人多了一些男子的成熟和稳重。

“宛容呢?”

“我找了奴婢,正在侍候洗热水澡。你放心,姜茶什么的,我已经让人给她喝过。我的随行大夫,也已给她瞧过了,说是有点冻伤,得好好养一养,要不然……要不然以后怕是很难再生养了……”

澜山着实是一个细心的人,把什么都做好了。

云苒总算是重重松了一口气,有点脱虚地往边上一只椅子上坐下,这大约是澜山刚刚坐过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夜里,椅子上还留有余温。

“云小姐。你已经失踪整整半年了,这半年你去哪了?半年前,你从北燕南归,在河屯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突然之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呢?”

澜山走过来,问出了这个深藏在他心里长达半年的疑惑。

失踪?

云苒在心里重重咬着这两个字,冷冷瞥了一眼澜山,薄唇一抿,迸出一句冰冷的回答:

“半年前,我在河屯县惨遭追杀,差点就死掉,所以这半年时间,我可不是所谓的失踪。而是在养伤,养到今时今日才好转。而我的侍卫铁河,为了护我,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不能使用武功的废人。我的小怪物,也被掳走了,宛容却被卖到了那种地方……你知道这一切一切的始作甬者是谁吗?”

一提到这些事,她就怒火冲天,嗓音都能捅破天,还步步相逼,气势汹汹。

澜山生性温和,身边的人重话都不敢和他说一句,哪见过如此阵仗,吓那是本能地往后一退再退,退到不能再退,才僵着身子问道:“谁……”

心下则在暗暗叹息,这姑娘如此凶悍,萧湛怎么会喜欢她?虽然她的确很了不得,但女子太凶,男人怎么招架得住?

“萧湛。”

她恨恨地咬出这两个字眼,空气里火花四溅。

“不可能。”

澜山本能地呼出三个字。

“怎么不可能?他先派北风刻意接近我,掳走了我家小怪物,又弄走了宛容,留信将我们引至南齐境内,然后派朝堂会的人暗杀我们,只因为我知道他萧湛就是朝堂会的主人,所以想将我除之而后快……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难道我还能冤枉了他不?”

云苒爆吼出声,体内宛若烈火焚烧,“你是他的好朋友,当然事事向着他……但我想说的是:事实就是如此。萧湛他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宛容会流落到这种烟花之地,也是拜他所赐。你等着,等宛容身子好些,我们可以当面问她,到底是谁害了她……”

“好……到时,我们再问个是非黑白。我认得的萧湛,不可能这样做……”澜山也是与理据争,丝毫不让,“何况,他喜欢你,不可能做任何伤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