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吴侍郎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怎么偏生今日值班,恰好这事告在他的怀里。这姓楚的这位凶神立在一旁,他哪里敢审!
“你诉状中所言,曾在屋内拾得楚小姐的信物,信物何在?”
“小人前来,自然就是为了交付这件信物。”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玛瑙吊坠簪子,上面攢着珠花。
兰兰和小芮也跟着来了,两人听闻这事,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赶来听审,看得那柄簪子,小芮惊呼,“那是小姐的簪子,可这段时间并没有戴过啊!”
“那怎么会落到旁人手中呢!”兰兰不解,不过半晌,两人意识到,她们的院子里焉得没有旁人。
“个不要脸的,要是让我知道谁把小姐的簪子偷出去,我一定要重重的赏那个小贱人几个大巴掌。”兰兰说得气极,竟直接说出了不雅之词,惊得一旁的他人侧目。
“楚小姐,这可是你物?”吴侍郎只盼着这楚小姐能说个假话也行,千万不要承认。
那土匪也有恃无恐,他能拿出来,自然也就有把握证明这东西是她的。
“这簪子确实是我的!”此言说完,立刻堂下堂上都惊呆了,难道这楚小姐真与那番邦人有染。
楚刚镇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一个全,他虽和大女儿生疏,可也知道楚漫儿怎么都不会接触到异族人,所以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
可这人若是旁人他自然天涯海角都会让他显形,但能拿到楚漫儿的身内物的,恐怕除了自家人,无出其外了。
“但我想问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自称是我租赁了您的房屋,请问契纸何在?”
“京都城内谁人不知楚将军府名号,所以我是信任小姐您,这才没有让你印契,奈何您实在有辱将军门风,小人这是看不下去了!”
楚漫儿抬头,眼睛里依旧是那般平静,流光溢彩,闪得一旁的那个土匪莫名的有些心慌。“哦,原来如此,我竟如此有名?”
“那就不对了啊,那这位先生?”她说着转向一旁,“您怎么不认识我呢?甚至都不知道我出去是何装扮,我这么大名鼎鼎。”
另一边被忽略的人好不容易放宽了心,看着没人关注自己,结果楚漫儿转过身来,他立刻又颤抖起来。
“哎,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楚漫儿接着又转回去,“请问我与那番邦人有染,如何又让您看见,顺便还让您知道我让他去刺杀皇子殿下了呢?”
“这么私密的事,我身边人都没有察觉,反而是你看得一清二楚,真是荒唐。”
那人像是编好了一样,立刻反驳道,“正是因为是身边人才更加注意,反而像是小人这种微不足道之人才容易忽视。”
他没理会楚漫儿,继续向堂上之人大喊。
“大人,虽则楚小姐乃是将军府嫡女,可她确是德不配位,一介官家小姐,竟然不顾礼教与他人私通,还暗害皇族,这样的人不可留啊!”
这番话竟然是大逆不道直接劝诫杀了楚漫儿,楚漫儿眼底满是冰霜,可却没有半分慌乱。
突然门外又有一阵波动,门外众人一阵混乱,人群中被官兵分成两拨,进来了两名明黄色金丝长袍的男人,气势威武,一人俊郎无双,一个温润如玉。
吴侍郎和楚刚镇一看见两人,立刻就站起来,两人同时俯身拜礼,“参见两位皇子!”
“这里好生热闹,是在审理本皇子的案件吗?”云轻晨一过来,门外人群中立刻有女声尖叫的声音,“那是二皇子吗?真的好俊郎啊!”
云轻晨为人花名在外,经常流连于花柳之地,自然民间关于他的消息和名号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是啊,是啊,不过他旁边那人也是生的有模有样的,两人都一身贵气呢!”云轻哲相比于云轻晨的外貌还是稍稍逊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