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章游，方小柔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近来，章游甚少出现在练武场，方小柔其实已经许久没看到人了，没想到就变成这样了。

她并不强迫小弟们一定要出现，所以一直没发现章游的变化。

“见过王妃。小的……没事。”章游勉强回道。

“你当我瞎的吗？”方小柔对章游的情况不了解，小心试探的问一句，“方便说吗？”

很显然章游并不愿意说。

方小柔没有讨人嫌的一直追问，只好说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结果说完之后，她发现章游的脸色更难看了。

“……”

她已经很小心了，这样都踩地雷？

气氛一时有点凝重，章游有些沉痛的拒绝了方小柔的提议：“小的身子不好，此生并没有成家的想法，多谢王妃惦记，要辜负王妃的一番心意了。”

真相了，基本可以确定是为情所困了。

地雷踩都踩了，不然，引爆它？

“小五，我冒昧的问一句啊。你是发现自己原来喜欢男人，还是发现喜欢的女人嫁人了，死了，讨厌你？”

不外乎这几种吧，不然单纯的单相思不至于这么令人憔悴，顶多是魂不守舍喜忧参半那样。

章游脸色巨变，瞪向方小柔，难堪震惊心痛，各种复杂的情绪，难看得还有点骇人。

方小柔忍不住做出防御的姿态，果然引爆了。

一瞬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章游外放的情绪很快就收起来，又恢复一开始颓丧的模样：“王妃想多了。”

老实说，现在方小柔有点纠结了。

她很想帮章游，但是不确定事情究竟是如何，如果没有转圜的余地，她这样逼他，就有些过分了。

可是，万一有努力的空间呢？

她知道这世道对武将有些不公平，觉得他们是胸无点墨的莽夫，所以他们自己难免也会有些受影响，潜意识深处是有一点自卑情绪在的，总觉得配不上世家贵女。

如果是因为章游的自卑，而错过了该有的姻缘。

那方小柔觉得很不值得。

这就惆怅了。

“好吧，我不逼你，我回头让人去查吧。”方小柔折中说道。

章游：“……王妃，您能不能不查？”

哦，不能，方小柔便没有回答，也不看他；“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得再找其他人。”

说完就要走，可是章游哪里能让她走。

回头让其他人去查，岂不是多一个人知道，而且还让对方也暴露在这等尴尬之下。

他没办法左右方小柔的决定，只能选择自己说出口，起码方小柔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王妃！”章游出声喊人。

方小柔本来就不是真的要走，就跟逛夜市砍价一样，要走不过是套路，章游不喊她还头疼呢。

麻利的转身回来，方小柔笑得温和：“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我既做了你们的老大，就会罩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