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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纠缠

葵姑姑是华暮倾母亲虞卿阑的陪嫁丫鬟,在虞卿阑死后一直照顾着华暮倾和华庆海,前两年因腿伤无法在府里当差,华庆海便给这忠心侍主的老姑姑在京城中的清净地买了院子安顿好住下。

如果是葵姑姑的话,应当知道这鱼形玉佩的来历。

荨荨问了几个膳房的老姑姑,将葵姑姑的住所记在心里,回去向华暮倾复命时,却发现灯已经熄了,内屋门也紧紧闭着。

“姑娘?”荨荨试探着开口,心底有些不安,“您怎么了?”

屋内。

华暮倾听见荨荨的呼唤声,不由握紧手里玉佩,回应道:“无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

“你先回去睡觉,我没事。”

华暮倾这样说了,荨荨自然不会多留。

听着荨荨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华暮倾目光移向小榻旁立着的陆淮陵,毫不留情将玉佩砸了过去,“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闹出些事弄得人尽皆知。”

陆淮陵忙伸手接着玉佩,他并不擅长拳脚功夫,接玉佩的动作手忙脚乱有些笨拙。

华暮倾笑了声,眼底满是嘲讽,“拿到了东西王爷就快离开,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你一开始温和有礼倒是摆足了大家闺秀的做派,现在却横眉冷对换了副面孔。”陆淮陵温声开口,也不气恼华暮倾的嘲讽,“华姑娘能以真面目相待,是我的荣幸。”

“说完了,就快些离开,劳烦王爷亲自前来取玉佩了。”

陆淮陵摇头,“我还要向姑娘赔礼道歉,方才是我一时着急说出那样不中听不得体的话,希望姑娘不要介怀,能够原谅我。”

都说这摄政王草芥人命冷血无情,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到他亲口说出道歉的话。

华暮倾心中暗想,面上神色不改,“我原谅王爷了,你可以走了。”

看陆淮陵还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华暮倾顿了顿,再度开口,“王爷想说什么尽管说就好了,不要赖在这不走。”

听华暮倾这样说,陆淮陵倒也不客气,直截了当问道:“想知道华姑娘为什么拽死了萧遇衍不放,是图他那所谓的才气,还是图那王妃之位?”

华暮倾也真想反问陆淮陵为什么也抓住萧遇衍的事不放,眼下若是不回答的话,他一定会不停的问甚至误会什么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思忖片刻,华暮倾回道:“我比王爷还清楚萧遇衍是怎样的人,而我与他书信来往,与他书院听戏,都是以我妹妹的名头,这是侯府后院的家事,原因我不便告诉王爷,我这样说,王爷可否理解满意?您若是不信,就在五王府打听打听。”

“以你妹妹的名头……”萧遇衍指腹划过下巴,若有所思,“那的确是我唐突,说出了误会华姑娘的话。”

“做错了事,王爷总要有些赔礼才是。”

华暮倾音色平淡,视线淡淡扫过陆淮陵。

陆淮陵道:“姑娘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全力而为。”

“从今往后王爷就当没认识过我,如何?”华暮倾不留情面,站着了身子毫不畏惧的和陆淮陵对视,“就当我当日从未救过王爷,王爷见我,只当对从未交集的生人。”

陆淮陵也不迂回,“我不愿意。”

“王爷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会一生铭记在心,哪能像姑娘说的将你将生人看待。”陆淮陵笑笑,“今日就先这样,姑娘早些休息。”

说罢,他又像来时一样从窗口出去运起轻功离开,这陆淮陵功夫不算上乘,轻功倒还不错。

好心帮了陆淮陵的忙,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甩不开的麻烦了,华暮倾躺在床上,眉宇间有几分忧虑。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前世没有遇到受伤的陆淮陵,这个疑问蓦地在华暮倾脑海里冒出来,重生之初,所有发生的事情她都有预想,都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唯独那日遇见陆淮陵。

心中思量着陆淮陵的一举一动,鼻尖仿佛嗅到若有若无的雪松的香气,困意来袭,华暮倾摇摇头不再纠结。

……

次日一早,荨荨将华暮倾唤起来,出府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

“姑娘,五王府那边又有书信传了过来。”

华暮倾接过,草草扫了几眼就让荨荨给烧了。

信里萧遇衍谈到了昨日和陆淮陵的事,对她的安危表示了担心,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还约定上巳节那日一起踏青。

华暮倾能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萧遇衍的尴尬,毕竟昨日陆淮陵说话丝毫情面不留,将萧遇衍心中的那些打算全都揪了出来,而且萧清昨日表现得也不像往常那样懦弱无能。

“姑娘,今日去葵姑姑的住所吗?昨日奴婢已经都打听到了。”

“去,玉佩将桌上这枚鱼形的拿过来。”

荨荨视线挪到桌上,疑惑道:“这不是姑娘让奴婢还去摄政王府的吗?”

华暮倾摇头道:“这是父亲昨日给我的,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只是和那枚模样相似罢了,如若有人问起,你只管说我没收过别人的玉佩,这鱼形玉佩是我一直都有的东西。”

“知道了。”

荨荨恭顺点头,为华暮倾更衣梳妆,又将玉佩系在腰带。

葵姑姑住在京城一处还不错的院子,靠着侯府的补贴和刺绣生意维持生计,唯一的儿子参军,家中除了儿媳还有个十六岁的孙女,名唤明舒。

一路上,荨荨向华暮倾说着昨晚打听来的事。

“见到姑娘,葵姑姑一定很开心。”荨荨温柔笑着,她对葵姑姑心中也十分敬重,这些年一直遗憾没有去探望一二,“姑娘怎么突然想起去看她了?多年不见,奴婢也有些想念她。”

华暮倾摸着腰间玉佩,“喏,是想去问问这玉佩的来历,葵姑姑是母亲的陪嫁,这东西又是母亲的遗物,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荨荨自然不明白华暮倾此举的用意,只是懵懵懂懂点了下头,下意识脱口而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姑娘将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奴婢和云梦碧水她们都不知道也猜不透姑娘在做什么,按照吩咐办事,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帮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