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陵穿了身浅色衣裳,衣裳用料讲究,是泛着柔和光泽的上好绸缎,头戴玉冠,眉眼带着笑意。
“听说了姑娘的事,有些好奇,便想着来看看。”
华暮倾不知为何有些局促起来,下意识伸手将碎发拢到耳后,“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陆淮陵轻笑,目光转向一旁的荨荨,“店里的东西都包起来,交给我身后的侍从们。”
古玩店的所有物件都是孤品,也算不上多一天能随意卖出去几件便能赚钱,这一下全买光,华暮倾都不知道明日如何开张了。
似乎是看出华暮倾的顾虑,陆淮陵接着说道:“我就做一次,姑娘不必担心日后。”
华暮倾笑笑,不好意思接受陆淮陵这样直白好意,不对,与其说是好意,倒不如直接说是馈赠。
“王爷,你这样,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淮陵早有准备,从容应道:“无妨,昨日你行正义之举,为京城中不少受过坑害的百姓打抱不平,今日也有不少人为姑娘的正义所吸引来买东西,我也是其中一员,只是想要的有些多罢了。”
这样一说,华暮倾又惭愧起来,打抱不平是次要,她只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旁人看见她的正义罢了,目的就是为了给这间古玩店赚吆喝声,所谓正义之举,不过是她想要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
陆淮陵眼中神色温和而又坚定,华暮倾微弯唇角,也不再扭捏,“荨荨,按照陆王爷说的做。”
“姑娘应当还有不少事要忙,我就不在这碍事打扰了。”
华暮倾应道:“我还要收拾明早要用的东西,今日多谢王爷,改日我会还上一份礼。”
陆淮陵眸光微凉,“我对姑娘好,是因为想对姑娘好,不是为了要求姑娘的什么回报。”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华暮倾呼出口浊气,正要去库房清点东西,没想到宁顾慈来了。
“阿顾,阿慈过来了。”
华暮倾喊了声,一旁一直发呆发冷的宁顾晏回过神来,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宁顾慈比划着手势。
宁顾晏很快会意,向华暮倾解释道:“今日苏家的大姑娘在去庆鸿斋的路上和回府的路上刻意绕了原路,看了姑娘的古玩店好几眼,而且今日还跟一个道士在庆鸿斋里大吵了一架,难得庆鸿斋提前关门。”
道士,应当就是云岫了。
云岫说过那么多假话,不愿意回苏府这一句倒是真的。
“继续留意着。”
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华暮倾吩咐完,清点着库房里的东西重新上架,关店回府休息。
余如歌又送来酒酿圆子,这是华暮倾喜欢的味道,很给面子的都吃完。
…
入夜,伴随着晚坠的香气,华暮倾陷入梦乡。
“姑娘,姑娘,您醒醒,奴婢有事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