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华暮倾没上马车,途经一处院落时,正好看到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姑娘下马车走进去,那姑娘戴着幕笠,可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踮脚,看身段华暮倾总感觉很熟悉。
“那是?”
华暮倾放快脚步,追上前面那辆马车。
马车在京城中随处可见,不属于哪户人。
“这位姑娘,怎么了?”
华暮倾上下打量着车夫,问道:“方才下车的姑娘,你知道是谁吗?”
车夫皱着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在城西上的车,独身一人,也没有带任何婢女,看她的行为举止,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像是京城中哪家的贵女。”
说到这,车夫挠着后首笑了笑。
“我总感觉她像醉玉坊的姑娘,是应招到某位老爷的府上给达官贵人们助兴的。”
听车夫这样一说,华暮倾反应了过来。
“多谢你了。”
车夫应了声很快便离开。
“刚才的那位姑娘是谁啊?”荨荨好奇的望了眼那处院落,“这院子怎么连个牌匾都没有。”
说的就是。
华暮倾凝眉,“如果没有认错的话,方才那姑娘是醉玉坊的玉露。”
华暮倾止了话头,看向荨荨,“我们和她应当是见过一面的,你有印象吗?她弟弟来找她,说是私塾不收将学费都退了出来。”
荨荨点点头,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每次去醉玉坊看到有人在台上,好像都是那位玉露姑娘,她舞跳的真好,怪不得刚才看起来有点掂着脚走路,想来跳舞跳久了。”
“玉露在醉玉坊可是头牌,如果要她应招,应当会花不少银子,而且也不会是没有脸面的普通生意人。”华暮倾看着没牌匾的院落,脑海里玉露在醉玉坊表演时的画面闪过,忽而苏大人痴迷的模样冒出来,“不会是苏庸吧?”
苏庸,正是当朝太尉,苏云岫他们三个的父亲,也是苏贵妃的兄长。
如果是的话,还真能做一番文章。
华暮倾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向宁顾晏吩咐道:“叫封楼的人查查,现在醉玉坊的掌柜是谁?”
像醉玉坊这样京城中一等一的花坊,背后定然仰仗了靠山,花妈妈死后,很快就会有其他人代替花妈妈接手。
不过来寻欢作乐的人都是图个安稳,醉玉坊出了流血断头的事,生意定然不复从前,也许玉露只是为了能多赚钱才来这没有名姓的小院子应招。
都说不上。
华暮倾的心再度沉下去,现在专于萧遇衍兄妹和萧菀这一条线,希望能所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