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仔细想想,明显是有人在幕后装神弄鬼,你究竟……”
华暮倾才开口,余如歌双目瞪大,叫喊着打断道:“我不听!你在说什么我都不听,都是假的,大姑娘,你根本就不懂每晚午夜梦回时听见刘氏的惨叫有多痛苦,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是自私啊。”
看着余如歌的状态,华暮倾暗暗心惊,不知有几分是在演,又有几分是在真的,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夫人与其这样胡闹,那就来找大夫给你看看,这是武昌侯府,可不会收容一个泼妇。”
余如歌冷笑了声,“是啊,大姑娘巴不得侯府的人都死光,先是二姑娘然后是刘姨娘,现在轮到我了,最后是侯爷,你连侯爷都不会放过,你是不是想把我都赶尽杀绝。”
“无理取闹。”
华暮倾冷哼了声,抬步走出房门。
门外,果然不止一个婢女在暗戳戳的偷听,她环顾四周,扬声道:“今日的事,不要往出去说,尤其是侯爷那边,明白吗?”
“奴婢遵命。”
…
做戏做全套,华暮倾一直黑沉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了姑娘?”
荨荨忙迎了上来,扶着华暮倾的肩膀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您不是去看夫人了吗?怎么……”
华暮倾厉声打断道:“夫人?她余如歌来路不明的孤女,配做我武昌侯府的夫人?真真是可笑至极,被个装神弄鬼的愚弄了这么久,真是活该!”
荨荨怔住,“姑娘,您别动怒,这期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别动气,阿顾快沏茶。”
说着,荨荨揽住华暮倾进了屋内,她关上门,接过宁顾晏手中的茶水又递给华暮倾。
“姑娘快喝茶。”
华暮倾嗤了声,伸手毫不留情将茶水给打翻,“侯府出了这样的一个祸害,还是我放进家门的,我还哪里喝得下茶,父亲被哄得团团转,等她生下孩子,不还得翻天了?她那样好赖不分的蠢货可不配生侯府的孩子。”
她刻意大声的喊着,以防止她的院子里也要吃里扒外的人,虽说上次整顿过一次,又让牙婆换了新的人来,但今时不同往日,连余如歌的院子里都有人不声不响的将手给伸过去,保不齐她院子里也有不干净的人。
荨荨跟了华暮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对着端茶倒水的婢女撒气,心中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华暮倾是故意而为之的。
宁顾晏看不懂,皱眉盯着华暮倾,荨荨垂着头将她拉走了。
“嘘,我们像往常一样就好了。”
华暮倾回身,从衣柜里拿出夜行衣,坐着静静等待天黑。
天色暗了下去,屋内连蜡烛都没点,华暮倾微叹口气,从窗户口蹑手蹑脚的出去,灵巧上了房顶,运起轻功向余如歌院子的方向。
按照华暮倾之前的嘱咐,余如歌院子很早就熄了灯,窗子还打开了一扇,华暮倾刚过去,只见一个婢女蹑手蹑脚站在房门前,头低垂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蓦地,余如歌房间里的灯亮了,那名婢女立刻冲了进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又听见奇怪的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