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歌院内的婢女本是一脸愁容,看到华暮倾来后立刻迎了上来。
“大姑娘,您快些进去罢,夫人一直念着你呢。”
华暮倾神色微动,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里屋内,余如歌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脖子处,她脸有些水肿,眼眶发红,眼皮耷拉着,看上去没有休息好。
“怎么样?”
余如歌看到华暮倾后,终于是松了口气,忙向屋内婢女说道们离开,我有话单独和大姑娘说。”
华暮倾坐在余如歌床边,结果婢女手中的热毛巾,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屋内人都走光了,余如歌却还是不安的四下望了望。
“姑娘,我最近遇到了件怪事,我谁都不敢说,只能告诉你了。”
不能告诉府内其他人,却能倾诉给华暮倾的事,不难猜和刘姨娘有关系。
华暮倾敛眉,抚了抚余如歌心口,“你别急,慢慢说,你现在怀着身子,心情有时候比什么补品都重要。”
余如歌用力点了点头,吸了吸发红的鼻头。
“姑娘,晚上我总听见刘氏,刘氏在屋子里说话,可我把婢女叫进来之后声音又没了,我说有人说话,她们都没有听见,姑娘,姑娘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看余如歌憔悴焦急的面庞,华暮倾无奈笑了笑。
“你若是这样不安,可真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这样简单的骗术,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且问你,你如何知道说话的人是刘氏,而不是旁人?你和刘氏总共才说过几句话,就记得她的声音了吗?”
余如歌微怔,喃喃道:“是,是她自己说的,她说她是侯府的刘姨娘。”
华暮倾笑了声,“那看来这装神弄鬼的人连刘氏的大名都不知道是什么,倒把你吓成这样了,你想想看,就算真是刘氏的鬼魂,为什么不来找我索命,反而是来找你呢?”
“这……”余如歌垂下头,手指攥紧被子,“说的也是。”
“我知道夫人一直介怀刘氏的死,不过始作俑者都是我,你没必要不安难受。”
余如歌轻轻嗯了声,“原是我愚笨,如果仔细想想,也不至于恐慌成这样,让装神弄鬼的人看了笑话不说,每晚还难以安睡。”
“你还怀着身子,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身体定然会出问题。”
“可是。”余如歌不安望向华暮倾,“有谁会装成是刘姨娘吓我呢。”
说到这,华暮倾也毫无头绪,她凝眉想了想,缓缓开口:“想要抓出装神弄鬼的人,我们得互相配合演一出戏。”
“做戏?”
华暮倾俯身,在余如歌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想法,余如歌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
余如歌深吸口气,拿过华暮倾递来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下。
“我说了!我真听见了刘氏的声音,大姑娘若是不信便不信,没必要在这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