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身后人似乎被激怒。
华暮倾轻笑,“看你这反应,我总觉得是我猜对了?只要有线索,你的真实身份我总能查出来,不过我是真好奇,以你的身手可以轻松结果了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利用明舒来要我的性命?”
一阵沉默。
华暮倾敛眉,继而开口,“你是苏家的人,苏家人要我的命你会推波助澜,却不愿意亲戚动手,虽然我的猜测过于离奇,但我相信这就是真相。”
身后没有了声音,一瞬的功夫再无旁人的声息,华暮倾回头看了看,这人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看穿吧。
心中有诸多疑惑,华暮倾暂压心底,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抬眼才发现已经走到了摄政王府邸。
“这么晚了,华姑娘怎么一人在外。”
玄鹤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华暮倾指了指醉玉坊的方向,“说来话长,那又出事了。”
“姑娘忧心忡忡的模样,是在担心王爷吗?”
听了玄鹤这话,华暮倾不由失笑,“你家王爷深陷丑闻也不是一天两天,只要沈将军没回京,就没必要担心。”
“我还以为姑娘是来找王爷的呢。”
玄鹤挠挠后首,双目中满是期待。
“姑娘没有什么话要嘱托我带给王爷吗?”
玄鹤嘴碎,不依不饶的硬是要叫华暮倾有点表示,她笑了笑,想起一件事来,“你知道晚坠这种香料吗?酌月楼用过,王爷也给我送过两次,我前些日子不小心让香料盒子沾了水,你知道调制晚坠的人是谁吗?”
“晚坠?”玄鹤挑眉,又反问了一遍,“姑娘说的是专用于安神的香料,晚坠吗?”
华暮倾点头。
“这就对了,姑娘快跟我过来,这种香料就是我们王爷调制的,姑娘你可真是来的是时候,王爷现在就在调香!”
玄鹤怂恿人是有一套的,华暮倾半推半就的还是进了摄政王府。
走过清雅幽静的小石子路,到了一处干净宽敞的院子,院门打开,依稀能看见主屋内陆淮陵的身影。
“王爷。”
玄鹤蓦地开口唤了声。
华暮倾明显看到陆淮陵拿着小瓷盘的手顿住,而后抬起头,面色骤然沉了下去。
“你又在做什么多余的事!”
陆淮陵起身,声音冷冽,手中瓷盘被扔在地下,瓷片顿时四分五裂。
玄鹤有些畏惧的缩了下脖子,辩驳道:“是华姑娘要来见王爷的。”
华暮倾一怔,抬眼对上陆淮陵的视线,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