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刘氏两眼一翻，重重摔在地上。

宁顾寒给的毒药生效真快。

华暮倾心里想着，抬步走出屋子，荨荨和宁顾晏就在门外站着，绘秋还跪在原地，她回过头，眼中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看着刘氏的惨状。

“刘姨娘，刘姨娘。”

绘秋起身，踉跄着跑进屋子，看着一地的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大姑娘，大姑娘求您为姨娘叫大夫来，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她哆嗦着身子，抓住华暮倾的衣角苦苦哀求。

“真是主仆情深。”华暮倾冷笑着感叹了句，“她已经没气了，我找来再高明的大夫都没用，你若真是一心为主。”

顿了顿，她抬手指向桌角。

“你就一头撞死，让刘姨娘走的不那么孤单。”

颜玉不敢去看华暮倾的神色，她将刘氏散乱的衣裳整理好，真如华暮倾所说，猛地撞向桌角。

鲜血飞溅，颜玉目光呆滞，已经没了气息。

华暮倾看向荨荨，用帕子擦去溅在手上的血污，“处理干净，父亲问起来，只说是刘姨娘生病去了，颜玉忠心为主，也跟着去了。”

“是。”

荨荨低声应了声，退到一旁等华暮倾离开。

“阿顾，一同去醉玉坊，你托人去打听瑾晖戏院的秦渊。”

“姑娘要一人去醉玉坊吗？现在天色已晚，窥视姑娘的那人我们还没有丝毫头绪。”

华暮倾点头，“正是因为没有头绪，我才要以身试险看能不能把这人给抓出来，若是放任不管我晚上都难以安睡。类似明舒被劫持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除了侯府，华暮倾没戴幕笠，特意选了僻静的小巷道一人慢慢走着，没经过一个拐角，她明显察觉到背后又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可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人。

华暮倾呼出口气，加快脚步到了醉玉坊。

现在的时间，醉玉坊本该是热闹非凡，觥筹交错，现在却乱成一团，宾客和姑娘们在厅中乱窜，楼梯上人挤人。

华暮倾皱眉上前，才看见地上的鲜血，倒下的人是花妈妈，她尸首分离，身体还在，头却不知道滚都哪去了。

“快过来。”

身后念萤的声音响起，她带华暮倾从后院到了二楼，四下望望打开自己屋子的门。

明舒缩在角落，地上一片狼藉，还有花妈妈的那颗头。

“怎么回事？”

念萤关进门窗，又在屋子里的角落中都搜寻了一遍，“我跟明舒说了让她去瑾晖戏院的事，刚把花妈妈叫来跟她说明情况，柜子里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拿着刀要杀花妈妈，索性花妈妈有些拳脚功夫，跟他撑了几个回合，推开门准备逃却被斩首，头滚到了房间里，身体被那人丢到楼下了。”

“从柜子里突然窜出来的人？”

华暮倾问着，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看向衣柜，柜门打开，衣裳却还是摆放整齐，走近查探一番，没有得到任何有人停留过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