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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战功赫赫

欢玉似乎对余如歌的心思把控的十分清楚,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尼北部新,现在都是表象,日久见人心啊,但阿月,等到能见人心的那天,你连活路都没有了,到时候留下了这个孩子,还是继续在世上受苦,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受到解脱。”

华暮倾背过身去,踌躇道:“我再考虑考虑,华姑娘决定将你给饿死,但每天晚上都会来给你送吃的,或者我现在就带找人带你走,我怕华姑娘若是直接动了杀心,到时我保不了你。”

“我哪都不去。”欢玉脱口而出,抱紧了华暮倾的裤管,“阿月,我想跟你一起回苗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你听我的,你喝药流掉孩子,我们一起走。”

“我会仔细考虑的,你执意不走,到时若是在这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闻言,欢玉舒了口气,忙讨好道:“阿月,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同乡的,所有人都靠不住,但我们都是苗疆人,只有我们是能互相依靠的。”

轻轻嗯了声,华暮倾走出这间屋子,从压抑憋闷的环境中解脱出来,她呼出一口浊气,主屋的灯之前按照她的吩咐已经全都吹灭了。

不过几刻钟的对话,华暮倾试探出很多东西,但她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不安。

贪生怕死的欢玉,为了说服“余如歌”流掉孩子跟她走,宁愿留在侯府担心被杀死,也不愿意先离开侯府保全自己。

这实在太过蹊跷了。

余如歌已经睡了,华暮倾不想惊扰她休息,正轻手轻脚的推门,却听到里屋花瓶从桌上倒下的声音。

华暮倾忙推门进去,看见余如歌正穿着中衣,慌慌忙忙扶起花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睡不着……”

心中一沉,华暮倾微叹口气,面上却扯出个笑来,看着余如歌憔悴的脸,“尽量休息吧,不过睡不着很正常,也没什么。”

余如歌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她有些局促的拉开椅子,“姑娘跟她周旋也累了,先坐着休息休息吧。”

说着,她又挽起袖子给华暮倾倒了杯茶水。

“姑娘喝茶。”

华暮倾垂下眼帘,依言坐下端起茶杯,她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欢玉另有目的,她想留在侯府,不过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余如歌秀眉微蹙,“她想留在侯府,可侯府……没什么东西……”

华暮倾也是点头,“是啊,欢玉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而且我看她的手指是受过刑罚的,裴自堂想让她留在侯府做什么我毫无头绪,侯府没什么东西见不得光,况且父亲手握兵权……”

说到这,华暮倾言语蓦地停住。

兵权。

余如歌见此也明白华暮倾的意思,她眨眨眼睛,开口说道:“如果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值得被偷走公之于众,那就换个方向想,可能是侯府象征着荣耀的东西。”

象征着武昌侯府荣耀的东西,别说是华暮倾,哪怕是问街边一个平头百姓都知道。

华庆海征战十年,从未尝过败绩,捍卫领土,扩展疆域,为晋唐立下汗马功劳,受皇帝封赏为武昌侯,手中握着的兵权,就是他功勋和荣耀的象征。

而能驱使兵权的,是虎符。

华暮倾深吸口气,想到这不由握紧了手指。

虽说虎符只是兵权的象征,一个无名小卒拿着虎符也没有一个兵会听他的,丢了就丢了也不会有损晋唐的命脉,但丢了虎符的华庆海一定会被加以罪名,说轻点是家宅不宁遭了贼,若说的重些,甚至会被怀疑有造反的心。

没有华庆海造反的证据,可一旦京城中百姓知道武昌侯可能跟着陆淮陵有谋反的心,恐怕不会再怀着和以往一样的尊敬,失了民心是小,更重要的是丢了虎符,萧靖就有名头收回华府的兵权。

华暮倾想了很多,脑海里不断闪过前世父亲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施以车裂之刑的场景。

仔细回想,这一切都像是裴家和欢玉共同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进华府窃取兵权,即便不是这样的心思,华暮倾也确信不会比这好多少。

“他们的确觊觎着兵权。”

华暮倾缓缓开口。

这一次她面对的不是华幼凝和刘姨娘,也不是敌在明她在暗的纨绔苏夜河,她面对的是曾经的挚友,不再是涉及个人的小打小闹,一旦出了错,牵扯到的是整个华府。

“我要去找一下父亲。”

华暮倾再也坐不住,她忙起身快步走向华庆海的书房,已经很迟了,灯还没有吹灭。

“父亲。”

华暮倾轻声唤着,敲响了书房的门。

侍从已经睡下了,华庆海亲自上前给华暮倾开了门。

“暮倾,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华暮倾心中倍感疲累,摇了摇头说道:“说来话长,父亲,你的虎符在哪?”

华庆海一怔,忙将华暮倾带了进来,“就在这,你等我去拿。”

虽然平时华庆海也心大,但这件事涉及到兵符,竟然还没有丝毫怀疑的,不问一句话就将虎符拿出来,华暮倾心中微叹口气,这么多年在朝堂上,她父亲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了。

正想着,忽而一长戟袭来,华庆海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站在华暮倾面前,二话不说又丢过去一把长戟。

从小华庆海就教习华暮倾武功,她最擅长的就是长戟,这样的突袭她也进行过无数次了,不过眼下可不是练习的时候,她接过长戟熟练应对着华庆海的攻势。

“父亲,我要准备说的事情很重要,我们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后再来可以吗?”

华庆海的招式一如既往,华暮倾早已经烂熟于心,忽而华庆海停手,笑了笑,“今日听你说苗疆的邪术,你又从来没和我提过虎符,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总得留个心眼。”

华暮倾将长戟放好,也放心的笑了笑,“这样也是好的,倒是我方才小看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