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让你做的。”
华暮倾弯着眉眼开口。
“你能做什么?”
欢玉踌躇片刻,才说道:“我能帮他们做的,也能帮姑娘做。”
“可我没什么需要用到的蛊术的地方。”华暮倾说着,微叹口气,“现在华府的夫人怀了孕,她曾经与你有些交集,正好她被你害的心情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我去问问她,只要她开心,你是死是活都由她说了算。”
听到这话,欢玉眼中闪过一丝雀跃。
华暮倾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怎么,自己这么有自信啊?”
欢玉一惊,忙收敛了神情,“我没这个意思……”
“行了,好好休息吧,在夫人做出决定之前,我会给你吃的。”
…
踏出房门,华暮倾带着几名侍从回了主屋。
余如歌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因怀孕没有用脂粉,更显得憔悴。
“姑娘。”
余如歌开口唤了声,目光一转看见宁顾寒立刻变了脸色,华暮倾轻咳一声,宁顾寒立刻退了出去。
“怎么样了?”余如歌起身,手掌下意识放在小腹上,已经有微微的隆起,她只要一摸,就会因这身体的变化感到欢欣雀跃,“那个人,是欢玉吗?”
方才在窗边,余如歌看见被宁顾晏架着的女子的轮廓,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欢玉的容貌也没发生太大的变化,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年少时的玩伴,是最亲密的挚友。
“的确是她。”华暮倾斟酌着开口,“她表面是被裴自堂和裴江雪控制的可怜外乡人,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依照我对他们两兄妹的了解,这事断然不会这样简单。”
余如歌微微偏头,秀眉紧蹙,“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套出来。”
说罢,华暮倾向几人说了自己的打算,荨荨和宁顾晏自然不会有异,没想到余如歌这边也是很爽快点了头。
见华暮倾微微讶异,余如歌轻声开口,“她不打算让我活命,十年前她父亲对我家赶尽杀绝的时候,我们就没有了所谓的挚友情谊,如果她没有撒谎,放了倒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侯府就是我的栖身之所,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侯府和侯爷,还有姑娘受到伤害。”
“姑娘真的打算将那个欢玉留在侯府吗?”荨荨有些不安,“奴婢觉得,即便她今日没有撒谎,若是在侯府停留也定然会闹出什么事来,夫人正怀孕,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那一个院子的人,奴婢害怕……”
荨荨的担忧不无道理。
可是如果直接放欢玉走或者直接把欢玉杀了,也许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还有一件事华暮倾可一直没忘,如果欢玉的父亲还是苗疆的长老,那她在苗疆也是被受人瞩目的蛊师,如果苗疆的蛊师不明不白在京城死了,苗疆那边闹起来,萧靖一定会将这件事给大理寺查办。
到时候大理寺还能名正言顺浇一盆脏水在武昌侯府头上。
节外生枝,多有事端,而且直接杀了欢玉,不给裴自堂和裴江雪两个一点颜色瞧瞧,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姑娘不用担心我。”余如歌笑着摆了摆手,转而看向荨荨,“我现在怀着孕,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真出了什么事有能自保的手段,而且我就老老实实留在姑娘的这间房里,等尘埃落定后再做打算。”
华暮倾点了点头,“那就按这样说的办。”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通报丫鬟的声音。
“姑娘,侯爷来了,要见您和夫人。”
华暮倾和余如歌相互望望,挽着手从里屋走了出去。
华庆海刚下朝回来,昨晚上听说出了事,本想休假不去上朝留着陪余如歌,没想到后来又说没事了,他又急匆匆换上朝服走了,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赶来了。
“昨晚上是出什么事了?”
余如歌不想瞒着华庆海,看向华暮倾询问意见,见她只是垂眼一言不发饮着茶水,算作是默认了,余如歌笑了笑,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华庆海惊愕不已,“还有能用控制人的妖术?”
“父亲,不是妖术。”华暮倾忙让他改口,“这只是一种术法,您不用想的太可怕,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您只要如往常一眼就好了,也许府里有其他人的眼睛在,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
华庆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暮倾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