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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惨死

“姑娘?”

看见华暮倾后,余如歌微微吃了一惊。

“您怎么在这。”

华暮倾微叹口气,亲自为余如歌洗干净毛巾递过去,“一头汗,快擦擦吧,做噩梦了?”

“是啊。”余如歌无力靠在床榻上,手掌轻抚着小腹,“也不知道是怎么,刘氏阴魂不散的,看姑娘的样子,对于那件事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几番思忖,华暮倾还是决定让余如歌知道真相,虽然提起南疆旧事,她不免要伤心垂泪了。

“妙音,还有你院子里的其他婢女,都被一种蛊术给控制了。”

闻言,余如歌面色一变,嘴唇嗡动迟迟没有开口。

“你想到了什么?”华暮倾开口询问,手掌轻抚她的后背,“若是你不愿提及,所有事都交给我来查,身子重要。”

沉默良久,余如歌才缓缓开口,“这种蛊术来于苗疆一支家族,据我所知,除了他们不会有人会用,当年我弟弟收留了宁顾寒,就是被这家人煽动全族,不留情面的赶尽杀绝。不过苗疆的人,都不会轻易离开故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关于余如歌的过去华暮倾都听宁顾汉说了,她转而问道:“宁顾寒在苗疆留的时间不长,就能学到那么多的毒术,而且也会破解血虫子的蛊,会不会也有外人偷学了蛊术。”

余如歌摇头,应道:“不会,宁顾寒天赋异禀,对气味最是敏感,她偷学主要都是靠闻气味,而且在此之前她也一直接触医术和毒术,但种蛊,养蛊的步骤都不会在明面上进行,根本不可能偷学到什么东西。”

“说的也是,那你知不知道这种血虫子,一个蛊师一次可以操控多少个人?只能是一个吗?”

余如歌微怔,旋即苦笑道:“只要蛊师功力深厚,一次性能操控十个人,我只知道这种蛊术对蛊师自己的伤害也是极大的,如果能到操控十个人的地步,恐怕她自己……我也不知道,这些也只是听说。”

“好在这些东西怕盐。”华暮倾看向窗外,侍女们都在各司其职,一切如常,“尽管已经将血虫子尽数驱赶了出去,这些人却也不放心继续留着了。”

目光渐渐沉下去,华暮倾伸手扶起余如歌,“你先跟我到我的院子里,在这我总是不安心,昨晚大夫已经来过了,他说腹中胎儿没有大碍,但若是你继续这样,只会积郁成疾。”

余如歌站起身,强撑起一个笑来,“是我被自己的想法所困,否则也不会怕这低劣的手段。”

眼下虽是九月,京城的温度也还不低,小花园里依旧花香袭人,小石子铺成的路有些硌脚,余如歌感受脚心的微痛,看着一花园美景,心情却怎么也开朗不起来。

余如歌侧目看向华暮倾,只见她双目紧皱,双眼看向前方,对身旁的景色没有半分兴趣,步伐不紧不慢。

“怎么了?”察觉到余如歌的视线,华暮倾偏过头去,“还是在担心蛊师的事吗?荨荨和阿顾还有宁顾寒,我相信她们会调查出些东西。”

尽管城东书肆是一个圈套幌子,华暮倾对宁顾晏还是有些信心的,荨荨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比普通的丫鬟要机敏勇敢的多,不会连这道坎都过不去,更何况还有宁顾寒前去照应。

余如歌微弯了眉眼,“说不担心是假的,我总害怕会是以前认识的人,不过无论是侯爷还是姑娘都知道我以前的事,也想到这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而且仔细想了想,如果我身边的婢女都被血虫子控制,蛊师却没有要我的命……我也大概有些头绪了。”

“怎么说?”

根据余如歌的说法,懂得这门蛊术的家族应当对她家人赶尽杀绝,华暮倾方才还以为此举是寻仇,不过南疆来的人,又不会知道刘姨娘的存在,她在死胡同里打转,一直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我以前的一位故人,也许不是。”余如歌舒展眉头,像是忆起了什么开心事,双眸亮晶晶的,“不过是不是也都无所谓了,权当做是不认识好了。”

宁顾寒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书肆门口,店门紧锁,也不见荨荨和宁顾晏的身影,她四下望望,向隔壁店面的老妇问道。

“请问您方才看见两个姑娘在这店门口吗?应当才来了不久。”

老妇拿着扫帚的手停下,不由皱了眉头,“我没看见。”

“那这书肆的老板,家住在什么地方,您可知道?”

宁顾寒话音刚落下,老妇登时变了脸色,咒骂道:“什么东西,大清早跟我提这些晦气事,呸,滚!”

“您……”宁顾寒不甘心,又上前了一步,“请您给我指个方向就行,不会麻烦您什么事,您才开张吧,我看这编的花绳真好看,不知这十两银子,能够买多少?我家人多,我多买些要回去分呢。”

宁顾寒生长在市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擅和人打交道,她说着就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做生意的人,总不会将自己的顾客给赶出去,老妇面色略有缓和,将方才宁顾寒看的花绳和各种饰物算清了钱都包了起来。

“多谢您。”

老妇轻哼了声,“你想找这书肆老板的住处,从这向东走拐进一个巷子里就是了,他家离这不远。不过年轻人,你可听我一句劝,离他家越远越好,否则沾了晦气,到时你哭死都没办法。”

这一番话说的,再加上老妇神神叨叨的模样,将宁顾寒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她行了一礼,向老妇说道:“具体是怎样情况您能告诉我吗?也不瞒着您,这事关我的两位友人安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您帮帮忙。”

沉默片刻,老妇向店外望了望,低声说道:“这户人家的人,除了七岁的小孩,都死了,他们都是自己把自己给勒死的,说来奇怪,据说大理寺的寺丞都死了一个,可是这件事硬生生被压了下来,他们家现在空了,那小孩也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