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以这种身份是不可能进行婚嫁的。
嗯,也难怪这孩子要被称为私生子了。
我了然地点点头。
曹寿眉宇皱得更紧,哪一位家僮?
好像是卫媪那小厮想了一番回道。
哦,原是那一位啊,曹寿鄙夷地笑了笑,继而又问,她不是和哪个不知名的男子生了一男三女吗?怎么现下又添了一个?
那小厮凑近了道:这个最小的是和一位姓郑的小吏所生。
郑季?曹寿挑挑眉。
正是。
曹寿微微愠怒,咱们府上何时变得这般没规矩了?
他这一句音量不大不小,刚巧被那孩子听见。
这小奶娃估摸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呆愣楞地站在原地。
谁料侧门那儿忽然出现一位小姑娘,踉踉跄跄地跑来那孩子身边,按着他的背行礼,小弟年幼不懂事,冲撞了侯爷,请侯爷责罚。
他是你的弟弟?我见曹寿面色不佳,估摸是要责罚下去,便只好开口问这一句,也算缓和缓和气氛。
那小姑娘乖顺地叩首,是是奴婢没有看好他
我见她容貌清新秀丽,气质温婉敦厚,便添了句,你是平阳侯府的讴者吗?
正是。那小姑娘愣了片刻才俯身答道。
曹寿倒是没那么生气了,朝我问了句:本侯都不知道她是我府上的讴者,你如何晓得的?
我淡淡道:这孩子长得不错,不当讴者才可惜呢
唔,曹寿细细沉吟片刻,吐了口气,罢了,那便不责罚了。
那小姑娘连忙感恩戴德地叩谢:多谢侯爷!多谢翁主!
我摆了摆手,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唤子夫,随母姓卫。她微微垂下首,细长的脖颈在日光下愈发白皙。
卫子夫我细细嚼着这三个字,旋即嫣然一笑,一生为子为夫,倒是很特别的名字。
她脸颊微红,翁主谬赞。
曹寿见我对这些人的名字颇有兴致,便也开口问了句:那你小弟呢?有名字吗?
小姑娘还未开口,身侧的小奶娃就喊道:青!
青?曹寿微微眨眼,单名一个青?
卫子夫连忙回道:是,奴的小弟单名一个青字,常唤作卫青。
曹寿忽地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他难道不是你母亲同郑季所生?怎么不姓郑?
卫子夫知晓曹寿是在明着讽刺她母亲卫媪私下不检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奴和兄弟姐妹们都都随母姓
笑话!你母亲这个卫姓不就是跟着她第一个男人姓的嘛!一个家僮还有自己的姓氏了?
卫子夫又是俯身叩首,身子微微颤抖,奴
我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善心大发,随口来了句:侯爷,咱们还去魏其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