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仪澄之念的高领裙是蓝、黑两色交织成的,脖颈处的拉链这回被彻底拉下,如花朵般绽放,让露出来的肌肤在暗沉底色上白皙得那么触目惊心。
乌黑的长睫毛,仿佛漫反射着室内昏暗的灯光,让那双鸽蓝色眼眸中的神情显得越发暧昧不明,其中神秘而充斥着某种诱惑力的漩涡,好像能把人的灵魂也囫囵吞咽下去。
仰躺在床上的少女就如同一支被折下的太过美丽的花,被他亲手折下,好好的安放在柔软的地带。
第一位向来单纯用作确认她的安好与心情的视线与目光,在经历了昨晚后,仿佛第一次学会了会注意到从前在她身上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比如说,原来长裙的衣料从少女腿间的缝隙陷落下去,会留下那样一片堕落甘甜的地带。
“针是一次性的?”
平躺的少女看着他手中触目便令人觉得冰冷无比的纹身针,却是有些微歪着头,天然无辜般说道。
“难道你想用我用过的吗?”
白色的少年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她的身侧,覆盖在她微斜的上方,紧紧地抿着唇。
“我不介意啊。”
果然,在这方面,他从来都不指望能在她嘴里听到什么像样的话。
“喂,这可没有麻药,不一定非要现在就……”
他原本想要使她更为崇高,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现在,却有一种自己的虔诚被自己亲手玷污的感觉。
“下一次……”
“aelerator就绝对不会这样勉强的答应了呢。”
真仪澄之念很明白,要一方通行答应这种事还真是太过勉强他了。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无论真仪澄之念如何设想,她所能得到的结果都只有拒绝,一方通行是根本不可能同意在她身上做这种事的。
可是,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而现在,他们早已偏离正常的轨道了。
但无论如何偏离,一方通行无论怎样也不想看到真仪澄之念受任何伤的心理,恐怕都不会变。
“你……”
“还是害怕的吧?”
害怕着疼痛,害怕着那些陌生的事物,害怕着即将失去自己掌控的、那样的自己……
一双仿佛什么都可以掌握住的红眸在盯视着她,那就是来自学园都市第一位的观测啊。
糟糕,还是被发现了呢。
真仪澄之念轻轻地喘息,好像心脏都要在下一刻抽搐着停止跳动。真正勉强自己的人其实是她,这种伪装,果然还是被他看穿了。
少年骨感至极的手摸上了她的嘴唇,那里柔软、脆弱、敏感到碰触会让她全身细细颤抖着瑟缩。最重要的是,从温度上来说,少女的唇已经是冰凉一片。
真仪澄之念微微张口,一方通行以为她想要说话,却没想到她突然含住了他也微微变凉的指尖。
黑发的少女,一双深邃得在这个时候反而澄澈起来的鸽蓝眸近乎带着不知对什么控诉一般的神态,极富情感地看着他。而口腔中的柔软在舔舐着他的指尖,好像要用温热融化刚刚的冰冷一般。
好像要在他的面前,将那冰冷再度潜藏一般。
那双水润的鸽蓝眼眸就这样注视着他,好像在乞求着他。呐,一次就好,请忽视掉这种事吧。
——不要在意那么多她的感受了。
“这不是第一次,你昨天晚上也是这样……”
明明颤抖着,却还拼命勉强着。
第一位的手指却轻轻地从她口腔中抽出,仿佛带着安抚的意味,然后拇指轻轻地摩挲起少女的脸颊。
“你到底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