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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有意中人吗?

“得,你不想说就不说,迟早总是会知道的。”他说得信心满满,“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做一个深入的了解……与我为敌,不如与我为妻,你觉得呢……”

说到最后又嘻皮笑脸不正经了。

云苒清楚,冒牌货不是高冷男,他就像一个修练成精的千年狐狸,笑眯眯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呢,他步步为营,能在谈笑间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所以。她要格外小心地防备他。

“别给我嘻嘻哈哈,快出去……以后,我和你只要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其他的不用多废话。”

不想面对他,她得冷静地想一想。

“行。出去之前,最后再说一件事……”

唉,他事还真多。

“什么事?”她忍耐着问。

“现在你把宛家派下来的婢女全给退了回去,身边没个侍候的人也不是个事,要不我把我的婢女夏儿借给你贴身侍候?”

她只身入宛家,倚仗得是她的惊人武力,但双拳难敌四掌,一个人难免势单人孤时。再说日常梳洗什么的,她总需要有人侍候,所以出借夏儿。他绝对出于真心,反正他身边人手充足,夏儿在不在都没关系。

夏儿就在边上侍候,一听急了,立刻眼巴巴望了过去,心下很不情愿,她这辈子只愿侍候公子,其他人她不想侍候。

“想让你的婢女监视我?”

哼,云苒又斜了一眼,门都没有。

“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萧湛眯眯一笑,那语气分明在说:亲,你小人之心了。

“我喜欢凡事亲力亲为,不需要有人伺候。”

云苒以为:此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绝对要敬而远之。

“行了,快出去吧!昨晚上我睡得不好,现在想补觉,麻烦你离卧榻远远的,如果你再一声不吭跑到床上来,我下手决不留情……”

她走向喜床,顺手放下内房的云幔,将她和他隔在两个世界,说得话,语气透着浓浓的威胁。

“哎,现在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你有意中人吗?”

隔着云幔,萧湛继续八卦。

她回过了头,挑衅地望着:“有如何,没有又如何,不管怎样。你都不是我的选择……”

这话说得也太伤人了。

夏儿顿时沉下了脸,叱道:“大胆,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萧湛没有恼火,一如既往笑得风清云淡,“哎,我从头到尾哪遭你嫌了?”

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如此不待见呢?

云苒折回,没穿过云幔,重新将他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觉得你投胎投错性别了,作为一个男人,你长这么漂亮,除了能招蜂引蝶。显得娘们,还能有什么用?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或是我会很喜欢你。可惜你是男人,太遗憾了……”

萧湛哭笑不得:“……”

原来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

这小妮子,嘴真损。

还有,如果是女人,那他还怎么娶她?

咦,他怎么又想入非非了。

萧湛啊萧湛,你年纪轻轻的,想什么娶老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知道不!

乖,别那么想不开,好好做你的逍遥王爷最是自在。

萧湛走了出去,云苒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把心头的烦躁压了压,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捋了一遍。

如姨娘已经死了,如姨娘的身边人,一个嬷嬷,一个婢女,也死了,她们都被扔到了乱葬岗。

云苒去查看过,这两个人已腐烂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死因很明显。是被人击打了头部,致头骨开裂而死。

据说,如姨娘是去水月庵看望女儿的途中死亡的,所以,如姨娘生前经历过什么,很难查证。宛平城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是,自己的小妾被人强奸而死于非命,对于这个好面子的人来说,他死也不会说出这种丢人的事的。

如今钢针再现,食脑蛊,灵火蛊,诡异现世,所有情况都在指向一件事:宛府内已混进了北燕人,他们在图谋不轨——可他们想图轨什么呢?

如姨娘生而不腐。也是一件奇怪的事,为此,她研究过七毒老祖留下的《七毒经》,只有北燕那边神秘不死谷的不死丸才有这样的效果。可这如姨娘和不死谷能有什么联系呢?

她想不出来,轻轻地在太阳穴上揉了又揉。作着深呼吸,安抚自己:“慢慢来,不急,不急……这才第一天而已,一切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离开卧室。萧湛双手抱胸走进对面那间书房。

侍卫青山和北风就守在附近——听风楼内全是他们带来的人,此地已然成为他们的据点。

婢女夏儿跟在其身后,小心观察主子的表情。

“夏儿。”

“哎。”

“打水,爷要净手。”

刚刚他碰到尸首,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尸首上也不会沾了多少细菌,必须洗一洗。

“是。”

夏儿忙去给主子打水,并特意在水里倒进了苍木香,看着公子斯斯文文地净手。

在夏儿眼里,公子净手时,极优雅;公子吃饭时,极文雅;公子读书时,极风雅;公子骑马时,极俊雅……总之,公子做什么都极好看。

公子不需要任何人服侍时,夏儿常常在暗处打量,他是世上最最美好的男子,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与他下棋,听他弹琴。陪他读书,更是人间极乐事。

而每次净手擦脸之后,公子都会喝一杯清茶,然后读书画画,抚琴撸小白。

可今天,他却站在窗前,望着那花坛内的姹紫嫣红,怔怔失神。

她等了一会儿,见公子没唤她,忍不住轻轻问:“主子。您要喝茶吗?夏儿给你去泡茶?”

萧湛回过神,性子缺缺地挥挥手,坐到书桌前,以手支着下巴,作沉思状。

夏儿忙又问:“主子,您要画画吗?夏儿为您铺纸磨墨?”

萧湛再次挥挥手。

夏儿又静立了一会,见公子支着下巴傻笑,笑得很诡异,这样的笑她从未见过——公子回来的这段日子,总是懒懒的,对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今天对那个总是出言不逊的冒牌新娘子格外上心。

她静静想着:自己六岁起跟了萧湛,从没见他对哪位小姐如此和颜悦色过,心下莫名很不舒服。然作为婢女,她哪有资格管主子的事?

可那个来历不明的粗鲁女子,真配不上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