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怜回到房中,看着账本发愁,“还以为侯府能有多富贵,竟然是个空壳子!”
徐珍珍说:“依我看,李徽如多半还留有一手呢,她毕竟是亲王之女,你看她平时穿的用的,跟烧钱一样,手里定有不少钱呢,那她怎么会乖乖的把钱都拿出来给你?”
徐敬怜琢磨着说:“你说的也是,她的钱就是侯府的钱,她若是真的要和离改嫁,那些钱财也得留下来。到时候,那钱都得落到咱们娘俩手里。”
“娘,李徽如若是真的走了,那陈秉杰怕是没有用处了。原本他是郡主之子,有人撑腰,离了郡主,他算什么?连这侯府的爵位都没资格继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郡主的儿子,到哪儿人都得高看他一眼不是?再者,这小子心性单纯,好拿捏,你若是能拴住他,下半辈子就妥了。”
徐敬怜拍拍徐珍珍的手,转头又去看账本。
徐珍珍撇撇嘴,心里并不认同徐敬怜的话。
她出了屋子,到园子里散步。
夏季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阳高照,刚走两步就落下雨点。
徐珍珍出门时没让丫鬟跟着,没法儿叫人去拿伞,只能一个人快步往回跑。
雨水很快连成一片,徐珍珍浑身都被雨淋湿,她心情烦躁地小跑着,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滑,她“哎呦”一声。
眼看就要摔倒,旁边伸出一条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
徐珍珍抬头看向那人,“大公子。”
陈秉忠的目光在她水淋淋的脸上扫了一眼,“雨大,先走吧。”
徐珍珍点头,脚腕却痛得她皱眉。
陈秉忠见状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徐珍珍低呼一声,纤细的手臂下意识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二人都没有伞,先到了旁边的凉亭里避雨。
徐珍珍被放在亭下的美人靠上,她抱着膝盖,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出来散散步,没想到突然下起雨来。”
徐珍珍一边说话,一边用怯怯的眼神看陈秉忠。
夏天的衣裳本来就轻薄,她浑身湿透,薄软的布料都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线条。
陈秉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眼睛盯着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徐珍珍很难不注意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些得意。
不光是心思单纯的陈秉杰,就连陈秉忠这样的有夫之妇,也会被她吸引。
话说回来,她觉得陈秉忠可比陈秉杰强不少。
陈秉杰离了那个郡主母亲,什么都不是,陈秉忠好歹是嫡长,侯府以后都是他的。
单论模样人品,陈秉杰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还是陈秉忠这样的看起来更成熟稳重,更有男子气概。
徐珍珍望着那人,雨珠从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滑下,肩膀宽阔结实,看得她心口怦怦跳。
若是她现在转投陈秉忠也不晚,她有信心能把陈秉忠给勾到手。
如此想着,她伸手拢了拢鬓边的湿发,满面羞涩地将手掌虚虚地按在胸口处,目光却往陈秉忠那边递。
陈秉忠是从百花丛中的浪子,一眼看穿这小丫头的心思,甘愿被她勾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