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 车夫?!

失踪的杨玉琀和崔彩屏是杨玉璃至亲之人,她要求跟元载一道去寻找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和元载的关系,让王韫秀很不放心。

在元载和陈舒影商量如何化装的时候,王韫秀提出要同他们一起前往。

“夫人你去了华州干嘛!伯和由谁照顾?你还是在家静候佳音,别给我添乱了。”元载一百个不同意。

王韫秀冷哼一声,道:“我可以带着儿子一块去。正好华州是我老家,我阿娘几次写信都想我带孩子回去看望她老人家,这下正好顺道。”

元载瞬间头都大了,想到孩子还小,要是路上有个小病小灾,非得闹出乱子不可。

“不行,我不同意。”元载难得硬气一回。

“真的不行?”王韫秀再问一遍。

元载刚有点硬气,瞬间没了。万一王韫秀自作主张,带着景贞一独自前往华州,那不是更糟糕。百般无奈之下看向陈舒影,希望她能帮忙说一说。

陈舒影装作喝茶的样子,压根不搭理元载投来的眼神。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自己是一个外人。陈舒影打定主意不掺和,自然不搭理元载。

元载见陈舒影装死,于是回头再看景贞一。

景贞一更直接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贞一你告诉你阿兄,这家谁说了算?”王韫秀得意的双手抱臂。

“阿嫂说了算。”景贞一毫不迟疑的回答。

元载一下子明白了,叹气道:“既然你要去,那好吧。干脆把贞一带上,路上对你有个照应。”

“成交。”王韫秀拉着景贞一出去,“走,我们收拾行李。”

陈舒影终于喝完茶,喝了快一刻钟的茶。抬头看着元载,似笑非笑。

元载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最终商量好了一个方案,元载等人扮作商人。带上女眷,回家看望自己的丈母娘。一切都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超乎每一个人的预期。每一方势力都表现出自己对杨玉琀的关系,并且派出和元载相熟的人,随他一同前往华州。

当晚就有安禄山势力的安思霖,她派的是元载的熟人康维娅。太子一方,李亨竟然舍得自己宝贝女儿李清漪出去冒险。还有作为鹰扬会的薛瑶英也来了,她是为了感激鹰扬会的照顾,答应帮忙。

元载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这哪里是去追查暗访,整个就是去郊游。更何况是带的全是女眷,只有他一个男人。不对,还有一个男人元伯和,但他是个小娃娃。

临出发时,元载回头一看自己家里的配置,欲哭无泪。

王韫秀是夫人,李清漪是表妹,杨玉璃和景贞一是丫鬟,康维娅是家里买的胡姬,薛瑶英和陈舒影是夫人的护卫,俗称哼哈二将。

元载自己呢?车夫!

意思是元载以后只能叫王韫秀,王夫人或者主母。王韫秀反过来可以直呼元载的名字,指挥他干着干那。

咦,好像和以前没差?

那不更悲哀!

正要出发呢,听到后面有人喊道:“等一下!”

元载回头一看是李泌,他正快马加鞭赶来。

“难道他也随行吗?嘿嘿,这样就不止一个车夫。”元载心里这样想。等李泌靠近之时,不等他开口就问道:“你是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李泌笑道:“不是,我只是来为你们送行。”

元载瞬间心碎了。

李泌交给元载一块令牌和一个烟花,专门交代这块令牌是调动丽景门的内卫令牌,烟花是关键时刻求救的信号。

烟花是个好东西,好几次如果有这个玩意,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元载兴奋的把玩烟花,研究怎么用。

王韫秀挑开车帘子,喊道:“元公辅!你还不来牵马,晚了就赶不上投宿的客栈。”

“知道了,夫人。”

“什么!”

“知道了,王夫人。”

元载悻悻地将烟花揣兜里,跳上马车,扬鞭拍马驾着马车往前跑。车里只坐着李清漪和王韫秀,以及王韫秀怀里的孩子。其他人都骑着马,分别在马车的左右两侧随行。

众人凌晨出发,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新丰县治下的一座小镇投宿。小镇能有多大,几分钟就能走个来回。客栈自然有限,王韫秀等女每两人一间房,就占了四间房。

元载是车夫,自然要单独一间房,然而……

“没房!”元载大叫道。

“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拿了四间房。”掌柜说话的语气很傲慢。

他见元载一身粗布麻衣,自然不放在眼里。

王韫秀道:“我家下人虽然只是下人,但出门在外也比普通人家的儿郎还要尊贵一些。”语气自带三分霸道。

掌柜立马换了一张笑脸,道:“看王夫人这架势,小的就知道出自世家大族。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供给这位小兄弟住,您看不如这样,小店还有一间柴房住着免费。”

王韫秀有心让元载吃点苦头,故作沉吟,然后点头答应了。

“你……”元载有脸的不可思议。

“你什么你?有这么同自己主母说话的吗?”王韫秀及时呵斥元载。

元载自知失言,闷不做声。

客栈掌柜看事情结束,忙道:“小人让客栈伙计送几位上楼住店,这位小兄弟留下来,我待会儿派人送他去柴房住。”

王韫秀点头应了声,向元载道:“你待会儿上楼,我让人给你一床被子。”说完,带着李清漪等人跟着客栈伙计走楼梯上楼去了。

元载留在原地,等着掌柜安排住柴房。

不过元载不是重要客人,掌柜当然不会马上安排。故意让元载等着,也不说明原因。

元载也不好当时发作,就这样等大概半个时辰之久。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头戴斗笠,身穿圆领袍,右肩扛着一柄重剑,同时也是钝剑。与重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人的脸,长着一张正宗的国字脸,面若寒霜,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要轻易得罪,惹不起。

“掌柜!一间上房!”那人开口,字正腔圆,深沉有力。

“没有房间。”掌柜还没说完,只听啪嗒一声,一根金条扔在掌柜面前。

元载仔细看那人的神色,竟然面不改色,仿佛花的不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