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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 真性情

承亲王不像承王妃走的如此急切,一听耀汉在三楼雅间里好像出事了,整个人都失了仪态。

他不急不缓到了门前,一个人占据了视线,挡在门口道:“出了何事。”

承王妃不敢说,本就是一团浆糊了,这会儿耀汉好像又闹出事情来了:“王爷,这里交给我来就成。”

余汶起身站在李如霜前,低头道:“承王爷,恕老奴得罪了,我家夫人打翻酒盏湿了衣,王爷乃是男子,不宜留在此处。”

“哦?哪个老奴这么大的胆子,敢拦着五皇叔?”

承亲王还未说话,后头轻飘飘的话传了进来,着一身紫袍蟒纹的太子刘蔚‘适时’出现,承王妃的心都沉到了底,今日和太子犯冲,走到哪儿都有他。

太子出现无人敢拦,外头的人跪了一片,齐呼殿下,余汶和红花惊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承亲王往旁边一挪让了些路:“太子怎么来了。”

刘蔚笑呵呵的站在承亲王身边:“五皇叔五皇婶,这可真是巧了,你们也在这儿,我听说耀汉在这里,本太子也没什么事就亲自来提人,这又是在干什么?”

提人何须要堂堂太子出面,若说不是收到消息来看戏的,恐怕都没人信。

承亲王大概也猜到耀汉又惹了麻烦,对着刘蔚道:“太子,里面有女眷在,我们不方便,一起去楼下吧。”

“哎!”刘蔚将承亲王的手一挡:“五皇叔急什么。”

身子一侧往里一瞧,只见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另一头的耀汉也是如此,虽有人挡着看不清,也不难猜出到底是何事,他心中有了数。

“还真是不适宜,五皇叔,我们先下去,让她们将人弄醒了在说。”

本想按着将事情不要往大了闹,只是事与愿违,余汶只觉得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无力道:“红花,将二夫人叫醒”

红花早被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袖子拭去泪水,轻声唤着:“二夫人!二夫人!你快醒醒!”

承王妃气的摆了袖子,叫进来两个人将耀汉拖了出去,不忘瞪着余汶和红花:“也不看顾好你们家主子,真是不顾廉耻。”

两人不敢反驳,一切事情还得等李如霜醒过来才能在谈。

这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捋清楚,酒楼外头的百姓已经围成一圈,虽有承亲王和太子在暂且不漏口风,但几个大人物突然出现在这里难免突兀,不得不让人不多想,猜测纷纷而起。

“哎,你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啊,在看看吧。”

混在人群里不为人知的探子观望一会儿,便各自报告消息。

博济堂中扛着材料的木匠跨进大门,放下东西用草帽扇了扇:“哥几个可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就你卖关子,还不快说!”

忙着的人都停下了伙计竖耳来听,见这人压低了声音道:“阳春酒楼出事了,跟方府和万梅庄有关,还搭上太子和承亲王府,这阵仗可大了!你们没瞧着真是可惜了。”

一群人都是好事爱打听的,凑着头颅开始讨论,远远望去,还真像寻常老百姓喜八卦,骊歌握着剑往后院而去,直上三楼敲开了荣春秀的门。

“姑娘,方府出事了。”

“嗯?”

荣春秀有些意外的放下手中的笔道:“什么事?”

“姑娘聪慧,猜不出才是稀奇。”

荣春秀有些哑然,这夹枪带棍的语气是吃了炸药了

不过,方府这些日子出的事情也不少,要让她猜,真是有些难度了,不过按照骊歌的态度来瞧,大概有了个头绪:“与翊王有关?”

骊歌紧紧盯着人,到叫荣春秀发蒙:“那还与我有关?”

看骊歌还没反应:“嗯,让我想想。”

食指敲起了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想来是昨夜的事情翊王好快的手脚。”

短短一夜,就能让事态往其它方向发展,萧翊果真好手段,不过此刻的她并不想谈论萧翊这个人,继而提笔写下病理见解,不在说话,骊歌见她如此态度,难免为自己的主子要说几句话。

刚才她也在门外,虽然不知道荣春秀和萧翊在里面说了什么,看表情也能猜出两人吵架了,王爷为荣春秀做了这么多,怎么还不领情:“荣姑娘你便不想对王爷说什么?”

“说什么?”

“姑娘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骊歌平时性子淡,唯有碰着萧翊的事情才能流露出许多性情来。

荣春秀嗯了一声道:“翊王爷出手又快又狠心,叫人好生害怕。”

“王爷是在为姑娘报仇”骊歌暗觉多嘴,立刻闭了起来,在见荣春秀,瞧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明显是在看她笑话,也怪自己急昏了头,姑娘才智还用不着她来点拨。

“不必收敛,我喜欢你开脱些,总归是个女孩子,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好。”

骊歌无言,只是心尖上痒痒的,自小到大,只有翊王还能跟她说几句话,除了他,她便不怎么开口,更别提还有人关心她开心还是不开心,捏紧了手中的剑鞘,极力压下内心的波澜。

荣春秀淡然道:“翊王那儿不用担心,你替我送方子过去吧。”

刚才走的急,连个药方也没留,她其实并非是对萧翊发火,而是对自己。

多年过去了,她也该看开了,多少生死离看在她眼中,区区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沉沉吐出一口气扯开了话题:“去将阿妥叫来。”

骊歌接过方子退到门口,不一时,衣着素雅的阿妥恭敬候立在侧:“姑娘有何吩咐。”

“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阿妥不挑,自是习惯的。”

荣春秀点点头问着:“阿妥生的娇俏,应是江南人吧。”

“回姑娘的话,我家乡靠着南边不假,后来随父迁去了北边。”

“原是如此,我道你吃食都不挑呢,这般我也便叫人不必忌口了。”

阿妥应下声:“姑娘不必为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