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一七三 颜苍悴

老夫人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付大夫,只听宋玉环又道:“付大夫照实了说就是。”

付大夫叹了一口气:“方大人如今身子还行不得房中之事”

"什么"老夫人只听是方明昭出事了,并未详问,现在付大夫一说,她心里又起了疑,直看到躲在后头的李如霜窝在角落里衣衫不整,她突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倒,站了脚步稳了神,硬生生挺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出去。”

李如霜也想跟出去,老夫人一句话喝止了她的步伐,宋玉环端的气正,不露神色的坐在一边,抬眼不看人。

“玉环,你也出去。”

宋玉环想出去便不会坐着了,一动不动道:“我乃是方府里的正妻,还处理不了一个妾了?说好听是个二夫人,还不多亏了老夫人在背后撑腰,莫不是因为是娘家人老夫人想要偏袒了她?”

“老夫人可看好了,躺在床上的是您的儿,我的夫,方府的顶梁柱,因着李如霜究竟出了多少事?难不成老夫人要亲眼看着她将老爷往死里整,来不及时在来后悔?”

宋玉环步步紧逼不留空隙,她实在是受够了,老夫人霸权,一个小妾蹬鼻子上脸,在看床上的方明昭也让她失望,合着起来,她倒是成了外人了。

听到付大夫的话,老夫人在犟也知道又是李如霜。

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余汶给了个台阶道:“老夫人,夫人,二夫人的事情过些时候说也来得及,不若去请荣姑娘来替老爷瞧瞧,荣姑娘医术高,没准她有办法。”

老夫人不得不承认荣春秀是真有本事的,她本也没想和荣春秀将关系搅得这么僵,只是她是个心高气傲的,骨子里压根就看不起一个乡野来的医女,寻常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而荣春秀不肯低头,让她很不舒服,便说了狠话,也做了错事。

在到如今她已是将错就错,不会在承认自己不对,余汶知道老夫人心气高,宋玉环如今也不甘被欺负,两个人定然吵不出个头绪来,反而让外人看笑话,唯有拉走其中一个人才能避免。

宋玉环这儿余汶是没办法,只能从老夫人身上下手:“老夫人,您可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大夫交代不能操劳,也切勿动怒,老夫人,就让夫人来处理。”

又小声道:“老夫人,荣姑娘看顾夫人面子,不若让她先让荣姑娘替老爷诊断了在说如何?”

老夫人被说动了,装作头晕的扶着余汶哎呦叫唤:“我头疼快扶我回去”

“老夫人!您当心!”

两人做了戏,众人心知肚明,连老夫人都不敢对宋玉环耍横了,李如霜更是孤立无援,气的对下人们吼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李如霜也要脸要皮,一群人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了,将人全部赶了出去,屋子里没了人,她也不顾其它,反正方明昭回心转意了,只要抓着他就能在方里安稳:“宋玉环,我可告诉你,刚才是老爷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你敢动我,等着老爷醒了,我让他休了你!”

宋玉环冷哼一声不为所动:“我堂堂宋家嫡女,又无做错事情,岂是说休就休的?我暂且不收拾你,老爷说过,方府日后由我打理,由不得你不认,回你的华倚院,若敢踏出一步,我折了你的腿!”

“宋玉环!你敢威胁我!”

啪!

宋玉环抬手就是一巴掌落下,冰冷的一字一句道:“我让你进了这个府已是处处忍让,今日起,你若在敢惹我,我会让你在京都中待不下去!”

“你!”李如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颊有些心慌,宋玉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了,不,自从那日带着荣春秀回府后就不对了,肯定是被那个医女蛊惑了心智:“你居然打我!”

“我不止打你,还能让你扫地出门!”

宋玉环瞪着的眼睛似要吃人的老虎,李如霜的气势不由的被比了下去,看向床上的方明昭,如今他昏着没人帮她,不能和她硬碰硬,万一真的被赶出去,无处可去,李如霜忍下火气:“走着瞧!”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方府里闹的热闹,消息也到了鹙鹰手上:“王爷,可算给荣姑娘出气了,方府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要不要属下在给他们加把火?”

萧翊坐在案前并未停笔,将消息塞进纸筒由暗卫带了下去,绕过鹙鹰的话复而问道:“牢里的人如何了。”

“王爷放心,明日便可见收,东西我让万梅庄的人去送的,不会起疑。”

“甚好,曹晟远有何异动。”

“暂且没有,城外尸首一事由大理寺交办,郭司直也在其中。”

昨日夜宴,皇宫中各处守卫有松懈,有人趁此机会夜探勤政殿,若非王公公回去拿东西发现端倪,怕是有紧要东西流出去了。

侍卫急追出去,那些被俘的黑衣人全部服毒,逃窜出去的黑衣人也无一幸免,此乃死士。

皇上按下没有传出消息,可他心里也起了忌惮,夜召王兆聪严查,只是王兆聪向来不管事,举荐了徐固安。

皇上何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不想惹祸上身,便没有多说,吩咐了之后就不在管,王兆聪转头就把事情交给徐固安了。

徐固安手底下有本事的人不多,便由刨尸举证来说,没人比的上郭敏,借着替皇上办事的名头,将他招入手下,此刻他已然在职。

曹晟远现在想动他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会引起皇帝的警觉。

萧翊靠向椅背眸子漾了漾,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鹙鹰一直在等他开口问方府的事情,可是半晌也不见动静,实在等的他难受:“王爷,你就真不问方府的事,不理会荣姑娘了?”

“方府的事情不过是个引索,该如何便如何,至于”萧翊平静的转向窗外:“她不会如何的。”

鹙鹰不明所以的挠着头,姑娘家家的不需要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