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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我不相信

苏锦心中的一抹担忧随着她的话语渐渐扩大,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语气,她咽了咽口水,这才勉强道:“祁公子知恩图报,待世子妃嫂嫂好些自也是有的。”

明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个苏五姑娘可真是天真的可爱,听见她的笑声,苏锦不禁着恼,“你笑什么?”

“先前我也如锦儿妹妹这般作想,可有朝一日,宫中赐婚的圣旨下来,长姐被赐婚于镇南候世子。”明珊扭过头来看着苏锦,嘴角的一抹笑意渗人的厉害。

苏锦看着她的表情,呼吸都是一窒,耳旁嗡嗡作响,那个她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好似正在渐渐浮出水面,而她却不想知道,只想尽力地把它压下去。

不、不是的……

她满心慌乱之际,却见明珊淡淡地笑道:“妹妹想来应当知道,那赐婚下来时京中是何说法罢?”

苏锦脚下一软,几乎跌落在地,青薇惊呼一声,赶紧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苏锦的模样,明珊笑的愈发厉害。

苏锦撑着桌子坐了下来,脑海中一片白光,半晌才找回神智来。

赐婚之后,京中是何情形,她怎能不知?便是她常年待在萱兰院中不肯出门,也依稀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瞧将军府和镇南侯府的笑话。

镇南侯府世子顽劣不堪,风流好色,十日里有九日都是在秦楼楚馆,气得苏老侯爷一早就从朝堂上退了下来,赋闲在家,可无论怎么打,世子也不肯悔改。

更还有那些闺阁女儿不能听的风流韵事,更是层出不穷,那桩闹得最厉害的万花楼程婉婉的事情,更是整个侯府都似反了天。

可这与祁渊有什么干系?她茫茫然地抬起头来,明珊看她脸色发白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

“那时我才知道,祁渊原来对长姐早就情根深种,甚至不惜放弃所有,要带长姐远走高飞,带着长姐逃婚私奔,可却被明将军拦了下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诗句想必锦儿妹妹也知道罢。”明珊叹了口气,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青薇气愤地看着明珊,有心想要说话,却见苏锦身体摇晃了一下,来不及顾其他,赶紧扶住她,忧声道:“姑娘,姑娘……”

苏锦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已是煞白,“我、我不相信。”

明珊扭过头去看着毓熙院的方向,随后淡淡地道:“祁渊一直未曾忘怀长姐,长姐想来也是如此罢!是以这样,我才会设下那样一局棋,让长姐与他的私情公之于众,将军府护着,长姐总不会丢了性命,两人远走高飞才好,可却成了如今的局面……”

她声音渐渐地淡了下去,实则她后头说的那些话漏洞不少,可眼下苏锦已经慌乱不知所措,心头剧震,全然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自然也挑不出她话中的毛病。

明珊扭过头去看着她的模样,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她想要的就是这个,只要让苏锦知道了祁渊心中真正的人是谁,对她的计划才越有作用。

她目露怜悯地看着苏锦,面上的神色换成了一副心疼和歉疚的模样,“若是早知妹妹如此心意,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惹得众人厌弃。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太晚了。”

她太晚发现苏锦竟然对祁渊有所爱慕,若是一早发现,定然不会是眼下的这个局面,说不准她还能全身而退,而不是让自己落在这样尴尬进退两难的境地中。

什么平妻?!她要的才不是这个,明玥和祁渊的私情败露,将军府要保下明玥只能理亏,她才有机会进入镇南侯府,才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青薇还待再说什么,却被苏锦抬手制止,她看向明珊,脸上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痛恨,隐约还掺杂着一丝不肯叫人发觉的嫉妒。

“你想怎么样?”

明珊面上露出一抹伤感来,和自己先前的微笑冷意全然不同,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萧索,“我知道了妹妹的心意后,心里何等难过,若是早知道,我是死也不会这么做,妹妹是三品大员的嫡女,便是与夏月嫣也不遑多让,有何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终成眷属的?”

“你说够了没有?”苏锦脸色冷然了下来,冷冰冰地看着她,“你这般作秀,想让我原谅你?做梦!”

明珊抬起头来道:“我怎敢如此作想?只是曾与妹妹到底亲厚过,我已没了将军府和长姐的爱护,更是珍惜这份情谊,我原也不打算说的,只是屡次见妹妹这样痛恨于我,又痛苦不得,我这才想将真相告诉你。”

苏锦讥诮地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原先怎么不知道明珊这么能装?

“真相?哼!什么真相,是你自己设计陷害世子妃嫂嫂的真相,还是你本就是故意如此,不得不嫁给祁公子?”

“妹妹难道不曾想过我为什么要设计长姐么?”明珊蓦然问道。

苏锦忍不住一愣,怔怔地看着她,明珊淡淡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看向了莲池之中,如今冬季,自是只有几片残叶横在水面上,隐约还有碎冰。

花厅中的暖炭火炉中热意融融,并不觉得丝毫寒冷,她低下头来,抚摸着自己手边袖口的精美刺绣,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来。

苏锦和青薇都立在她身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是以并未发觉她脸上的神色。

不过片刻,才听她慢悠悠地道:“自打我入将军府之时,就知道将军府与祁渊颇有渊源,若我真的对祁渊早有情意,将军府和祁渊难道不肯善待于我,我何至于落得如今平妻的下场?”说到此处,想起平日里在祁家的种种,明珊的话语中忍不住带了一丝恨意。

苏锦心中一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明珊强自平复了心绪,这才又缓慢说道:“只是后来时日一久,我才瞧出来,祁渊平时闲暇时总会往将军府送东西,有的是孝敬将军和夫人的照拂之恩,有的则是送到了长姐房中,锦儿妹妹可知是为何?”

苏锦心中的一抹担忧随着她的话语渐渐扩大,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语气,她咽了咽口水,这才勉强道:“祁公子知恩图报,待世子妃嫂嫂好些自也是有的。”

明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个苏五姑娘可真是天真的可爱,听见她的笑声,苏锦不禁着恼,“你笑什么?”

“先前我也如锦儿妹妹这般作想,可有朝一日,宫中赐婚的圣旨下来,长姐被赐婚于镇南候世子。”明珊扭过头来看着苏锦,嘴角的一抹笑意渗人的厉害。

苏锦看着她的表情,呼吸都是一窒,耳旁嗡嗡作响,那个她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好似正在渐渐浮出水面,而她却不想知道,只想尽力地把它压下去。

不、不是的……

她满心慌乱之际,却见明珊淡淡地笑道:“妹妹想来应当知道,那赐婚下来时京中是何说法罢?”

苏锦脚下一软,几乎跌落在地,青薇惊呼一声,赶紧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苏锦的模样,明珊笑的愈发厉害。

苏锦撑着桌子坐了下来,脑海中一片白光,半晌才找回神智来。

赐婚之后,京中是何情形,她怎能不知?便是她常年待在萱兰院中不肯出门,也依稀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瞧将军府和镇南侯府的笑话。

镇南侯府世子顽劣不堪,风流好色,十日里有九日都是在秦楼楚馆,气得苏老侯爷一早就从朝堂上退了下来,赋闲在家,可无论怎么打,世子也不肯悔改。

更还有那些闺阁女儿不能听的风流韵事,更是层出不穷,那桩闹得最厉害的万花楼程婉婉的事情,更是整个侯府都似反了天。

可这与祁渊有什么干系?她茫茫然地抬起头来,明珊看她脸色发白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笑。

“那时我才知道,祁渊原来对长姐早就情根深种,甚至不惜放弃所有,要带长姐远走高飞,带着长姐逃婚私奔,可却被明将军拦了下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诗句想必锦儿妹妹也知道罢。”明珊叹了口气,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青薇气愤地看着明珊,有心想要说话,却见苏锦身体摇晃了一下,来不及顾其他,赶紧扶住她,忧声道:“姑娘,姑娘……”

苏锦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已是煞白,“我、我不相信。”

明珊扭过头去看着毓熙院的方向,随后淡淡地道:“祁渊一直未曾忘怀长姐,长姐想来也是如此罢!是以这样,我才会设下那样一局棋,让长姐与他的私情公之于众,将军府护着,长姐总不会丢了性命,两人远走高飞才好,可却成了如今的局面……”

她声音渐渐地淡了下去,实则她后头说的那些话漏洞不少,可眼下苏锦已经慌乱不知所措,心头剧震,全然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自然也挑不出她话中的毛病。

明珊扭过头去看着她的模样,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她想要的就是这个,只要让苏锦知道了祁渊心中真正的人是谁,对她的计划才越有作用。

她目露怜悯地看着苏锦,面上的神色换成了一副心疼和歉疚的模样,“若是早知妹妹如此心意,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惹得众人厌弃。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太晚了。”

她太晚发现苏锦竟然对祁渊有所爱慕,若是一早发现,定然不会是眼下的这个局面,说不准她还能全身而退,而不是让自己落在这样尴尬进退两难的境地中。

什么平妻?!她要的才不是这个,明玥和祁渊的私情败露,将军府要保下明玥只能理亏,她才有机会进入镇南侯府,才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身旁传来“砰”地一声脆响,青薇惊叫起来,“姑娘,姑娘……”

明珊回过头去,只见苏锦微微弯下腰来,脸上一片痛苦纠结之色,抬起头来目光中尽是怨毒地盯着她,“你、你同我说这个,你想做什么?”

明珊缓缓地笑了起来,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不想叫妹妹再这般怨恨于我。”

去怨恨明玥吧!去恨她吧!是她抢走了属于我们的东西,只要没有她,我们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待明珊走后,苏锦才似是失了力气一般,几乎坐不稳,青薇赶紧半扶半抱着她的胳膊,一叠声地叫道,“姑娘,姑娘……”

苏锦抬起头来,脸上血色尽失,半晌之后才如同入了魔怔一般,呢喃着道:“她说的都是假的,说的都是假的……她一定是骗我的,她骗我的……”

青薇满心担忧,却又不敢叫人瞧见,好容易等苏锦平静下来,这才扶着她赶紧回了萱兰院。

明珊回到祁家,院子里丫头还在院中洒扫,刚回到屋中没多久,祥云正取着她头上的钗环,看着镜子里的她忍不住有些惊讶。

往常从镇南侯府回来,夫人都瞧着不甚开心,今儿个却似是很高兴的样子。

明珊嘴角带笑,取下自己耳上的玉坠儿,放在桌面上,看了看镜子之中的自己,额头点缀着四瓣蕊心花钿,却显得一张清秀的脸上,眼睛多了几分媚意来。

这样一副好容貌,即便比不得明玥的容色经验,却也是一个不遑多让的美人。凭什么,她只能屈居人下,而看着旁人高高在上呢?

祥云将手中的钗环放在桌面上,微笑着道:“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奴婢瞧着都高兴。”

明珊淡淡地笑了笑,“好是好,只不过……”

“你们都是死人哪!没看见夫人来了吗?居然还不去通传!”门外骤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怒骂声来。

听见动静,两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祥云满腹怒火,明明是地位平等的平妻,凭什么那边的镇日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当自个儿是这个府里的唯一女主人?连老爷都说了,西院里头让夫人自己掌管,同他们有什么干系?

她怒不可遏,“夫人,待我出去说……”

“不必了!”明珊淡淡地道,祥云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惊,夫人好似还带着几分愉悦一般,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请她进来吧。”

说罢,她悠悠然地坐到正厅中,祥云满腹疑云,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