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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1916年

1912——1916年

血红和苍白已被揉皱而抛弃,

墨绿里洒上了一把把灿烂的金币,

黄亮的燃烧的牌一张张分发出去,

发到争先跑来的窗户的黑手掌里。

眼看楼房被暗蓝的长袍紧裹,

街道和广场处之泰然,并不惊愕。灯光宛如一道道金黄的创伤,

给前面跑的脚戴上订婚的金镯。

人群——这条动作灵敏的大花猫,

受一扇扇门引诱,浪游着,弓着腰;

从欢笑铸成的庞然巨块之中,

谁不想抽点儿?哪怕一丝儿也好。

感到裙子的利爪在招呼在勾引,

我对她们的眼睛强挤出一个笑容;

而额上染着鹦鹉翅膀的赌棍们

像敲铁皮般吓人地狂笑起哄。

(1912)

阴郁

的雨

飞着斜的目光。

电线流着铁的思想,——

像铁窗一样

清清楚楚。

而铁窗后

是鸭绒褥。

轻轻巧巧

踩在褥子上,——

星星们正在起床。

可是路灯——

这批头戴煤气王冠的

帝王

一齐灭

亡,

于是马路花园中的一束花——

一群互相敌视的卖淫女郎

刺得人眼睛

更疼。

戏谑的

钻心的笑

黄色的毒玫瑰丛

弯弯曲曲

长出,

令人汗毛直竖。

越过喧声

越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