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剩下的,唯一的交集,便是那块腰间的小玉。
是二人的结亲契物。
藏在腰间,便是怕人搜集,连累苏家。
小玉早被他拨舍,给小乞丐拿去当了。
他不掺合这些话题眼子,爱逗趣打闹的同龄贵胄也不会将他牵扯进来。
如今白修筠却深想,他置身事外,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
他和那些被提在嘴边任人调笑的外室女,并无区别。
都是叫人折辱欺压的。
只不过他更可怜些,自高处跌落,生不如死。
白修筠敛下睫毛,思绪沉沉。
从前想得太轻松了,太少了,他是罪臣之子,阎王爷要的人。
她敢救他出来,岂非垂涎二字可解释,分明就是要他给她当玩物。
身子才好些,她便忍不住。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沅衣第一次忙着擦药,没和白修筠搭话。
氛围安静了半柱香,白修筠越想越多,他想到前三回,总感觉沅衣还有后手,害怕她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
白修筠提心吊胆,生怕沅衣又想到什么不入流的主意。
主动试探问她道。
“你做什么?”
男人先前被晃花了眼,没瞧见沅衣裙裳盖住的药罐子。
只感觉她在旁边,行着一些不能睁眼看的事情。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睁着看别处,就是不敢看沅衣。
“霁月,我在擦药啊。”
她没有抬头。
沅衣已经在收尾了,她对这处还是怜惜了,虽然她平时讲究,却不算很细致,跟贵女比不了,跟花满楼的也比不了。
这处要和霁月发生瓜葛,沅衣爱屋及乌,上心的不得了。
她要好好爱护。
她、受伤了?
白修筠余光分过去一点,只窥见些依稀,她还垂着头。
以上没拢好,该遮的地方,没有遮。
手上还拿着罐子。
“你、怎么了”
白修筠感觉到看她在涂那地方。
是之前红掉的那小块。
于是乎,白修筠更没脸瞧了,在这事儿他胆子小,总是会被她吓到。
沅衣合上瓷瓶,将药收好,爬过来匍在塌边,和过往一样,和他说话。
她摇摇头,“没受伤。”
“只是口子被撕开了,有些不舒服,花谨姐姐给了药,涂上去凉凉的,一点也不火燎燎的烧着热。”
“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