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悟恐怖的语气吓到的蔺姝染,缩头缩脑的退到了屋内,人却在急得团团转,秋悟这么凶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原因还不得而知。
袅袅的水汽,把屋内的两人都蒸得面红耳赤,当然更加严重的是薛止言,他闭着眼睛把要放进澡盆的药丢了进来。
因为没个准头,己经丢了蔺姝染一脸,嘴里也塞满了草籽,她呆楞了一会儿,而后吐出被薛止言甩进嘴里的草药,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准头了?这甩得我一脸都是草药!
薛止言啊了一声,不小心睁开眼睛看到蔺姝染满脸草籽的样子,也不由的轻笑出声,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要你是故意的,我早就暴打你了,还让你在这儿得瑟!蔺姝染哼哼着道。
薛止言眼神一暗,蔺姝染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功夫的事情,他那天和秋悟商量的是告诉她,她的内力被秋悟用药压住了,所以暂时还不能用。
蔺姝染见他还是面红耳赤的样子,站在不远处还不敢过来,心下觉得好笑,我说,你能不能过来了?
他顿时回过神,又抓了一把要放进去的草药甩了浴桶里,不过这回因为是睁着眼睛,倒是没有把所有的药都甩到蔺姝染脸上。
蔺姝染除了头,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里,又有大量药材遮挡,也看不到什么。
反而是薛止言脸红得跟着小媳妇似得,仿佛被看的是他一样,蔺姝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薛止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
薛止言回忆了一下,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在青楼,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大打出手,还差点儿把人家青楼给砸了。
对啊。蔺姝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当时老鸨对你那个熟络样了,想必你也是混惯了风月场上的人,为什么还这么害羞?
薛止言并不是什么天之娇子,一生也算不得太顺遂,但是被女人第一次调戏,他倒是第一次感受,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夫人,他楞了楞,反应过来时己经走近浴桶,害不害羞,可不是这样就能看出来的,不如夫人亲自试一下如何?
什么叫做调戏反被艹,说的被蔺姝染这种情况了,虽然她心下害羞,但是顶着薛止言的目光,还是咬了咬牙,如何试呢?
如何试?薛止言当然是还没有想好,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啊,这个嘛,夫人若是同意.说着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下,随后向下扫去。
蔺姝染顿时用手一拍水花,溅了薛止言一身一脸,瞎想些什么没用的呢!
不是你先挑起的话题么!薛止言顿时反退到好几步完,伸手抹了一把满的脸,随即又想到秋悟说的时间快到了,上前丢了药材进去。
蔺姝染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感觉骨头隐隐做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己经结痂脱理,露出粉红色的嫩肉,你说我这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我的骨头还是很痛呢?
秋悟曾说过,这些药有助于压制她的骨疼,但是就这样泡在药桶里,她依旧能感觉到痛疼,看来这药也压制不了多久了。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薛止言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物,估计是你那天与人打斗的时候伤到了骨头,这些皮外伤好的快,但是内伤可能会好的慢一些。
蔺姝染听完他的胡说八道,竟然深以为然,不疑有他,侧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最近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睡够一样,神志也不算太清醒,迷迷糊糊道:泡到了时间告诉我。
见她就这么睡了过去,薛止言又是一声长叹,对于她越来越嗜睡这件事情,秋悟也曾经专门说过此事,给她用的药中有一味副作用就是让人越来越不清醒,从而减少痛苦。
蔺姝染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回想了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刚刚她不是还在泡澡么?为什么突然回到了床上,而且己经穿着中衣了?
而当时只有薛止言在,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那猛然下床,骨头猛得一疼,刺得她顿时摔在了地上,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算是回过神来,这种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
她挣扎着吞下一颗药丸,这种明显不是外伤所能造成的伤,她慢吞吞的走出屋内。
秋悟坐在院内的桌上,一个男子正背对着正门坐着,蔺姝染看不清他是谁,秋悟。
两人都回过头,原来那个背影是陆九渊,一见到蔺姝染就冲到了她面前,木姑娘有来找你么?
秋悟顿了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陆九渊仔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她侧过头紧紧的望着秋悟,看得他遍体生寒,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本以为事情己经暴露,谁料她只是就这么看了一眼,接着问道:你说木姑娘怎么了么?
我刚刚去木姑娘住的地方找她,发现她根本不在,东西也被收拾完了,我在想她是不是来找你了?陆九渊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把她看个对穿,木婉清就能出现似的。
她无辜的摇了摇头,这两日我一直在这儿,若是她去了振国候府,薛止言也会给我带消息的。
既然她说没有,那就是说明木婉清根本没有去找过她。
蔺姝染最近天天吃药,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等过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木婉清难道是被人抓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柳境城既然能抓着木婉清威胁她一次,那也可能威胁她两次。
她屋内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如果确实收拾的干干净净,她独自离开的可能性很高,思衣此她不禁朝陆九渊甩了一眼刀,木婉清若是独自离开,十有九是因为这个家伙。